说一千道一万,李秋棠是对自己没有足够的自信,又怕同床共枕的相公心里想着外人,叶玮安是她暗恋多年的人,如今她离自己的理想越近,心里就越恐慌。
锦卿对李秋棠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想来她对自己一向还算客气,今日这么失礼的来问她,只是怕失去叶玮安,也是对未来婚姻生活的恐惧,到底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
轻轻叹了口气,锦卿放柔了声音,“李小姐,在你眼里叶玮安哪方面都是好的,可别人未必把他当成香饽饽。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我不适合他那样的家庭,嫁进去也是徒添怨恨。叶公子是个极好的人,重情重义,你只要对他全心全意的好,日子长了,他心里总会有你的。”
李秋棠脸上一阵红,一颗眼泪滑过眼角砸落在地上。这些话都没有人来跟她说,她****夜夜担心叶玮安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如百爪挠心。可同母亲说,母亲总是斥责她一副小女儿心态,老想些有的没的,她嫁过去就是国公夫人,袁锦卿那小丫头算什么,根本不了解她心里害怕些什么。
对于袁锦卿,她心里有嫉妒有痛恨,也有感谢,若不是她脑抽了要退婚,国公夫人不可能轮到她来做,她这辈子也没指望成为叶玮安的妻子。可袁锦卿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总是觉得她不顺眼。
“谢谢!”李秋棠低声说道,几不可闻。
锦卿沉默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经过顾瑞雪的院子时,向门口的嬷嬷说她有事先回去了,让嬷嬷代为转告下太子妃和孺人。
第二天锦卿去太医院,便瞧见袁应全等在了她房间门口,锦卿心下诧异,袁应全很久都没来找过她了,他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袁应全满脸堆笑的看着锦卿,锦卿都怀疑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金光闪闪的移动人形大元宝,这种眼神,在锦卿同叶玮安定亲的时候,她也从袁应全脸上看到过。
锦卿心下警惕,面上不显,说道:“爹你怎么来了?”
袁应全慈爱的笑了笑,“锦卿啊,你都这么长时间没回过家了,爹很想你啊,不如今天就搬回来好了,我已经训斥过你母亲和锦绣了,她们以后不敢为难你的。”
锦卿更诧异了,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天空,没错啊,今天太阳确实从东边出来的!“还是算了吧,魏老……她们看我不顺眼,回去了也是天天吵。”
锦卿本来下意识的就要说“魏老妖婆”,然而觉得说出来肯定袁应全要恼火,改成“母亲”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觉得恶心,索性用“她们”代替了。
“这你放心,你是我袁应全的女儿,她们要敢对你不尊重,你就来告诉我,爹替你做主!以后你在家里,不会受半分委屈的!”袁应全说的义正词严,仿佛是个爱女心切的慈父一般。
锦卿有些不耐烦了,打死她都不会再回去看袁锦绣母女的那副恶心嘴脸,自己为人处世一塌糊涂,末了还要赖到别人身上,厚脸皮实在当属天下第一,弄的连带着她都被人指指点点。
“不了。”锦卿客气的说道,“我知道爹你对我和锦知很关心,可我也不想让家宅不宁。”
见锦卿态度坚决,袁应全脸上有些不高兴,然而随即又殷勤的问道:“那你银钱可还短缺?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来跟爹说,有爹在,不会委屈了你。”
锦卿摇摇头,不再吭声。
袁应全亲切的笑了半晌,脸都笑酸了,最后说道:“锦卿啊,晋王都被立为太子了,要好好的跟你表姐走走关系,亲戚都是越走越近的,可别拉下了亲戚情分。”
锦卿惊讶的看着袁应全,怎么又扯上太子了?
袁应全见锦卿半点都没反应过来,最后牙一咬,直接说了,“锦卿,下个月就是吏部考核了,若是太子殿下能帮忙……”
他在这个官位上已经干一年了,每年的吏部考核都是他的噩梦,既无靠山,又无钱财贿赂,年年都让他担惊受怕,生怕给他一个“下”,又要贬官降职。
去年他费劲心思讨好了上级,钱也送了,美女也送了,才堪堪给他一个“中”,把他平级调动到了京城。
原以为到了京城后能平步青云,可他到了这里才发现,皇城根下,大小官员多如牛毛,就是送礼也得看看你是哪派哪系了,万一站错了队,就是万劫不复。
想来想去,他只有太子这棵大树能依靠了,只可惜还得通过锦卿这混账丫头,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腆着老脸来讨好这不孝女。
锦卿当即说道:“爹,表姐只是太子的一个妾,哪里能说的上什么话?莫要提让她为难的事情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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