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风暗忖你那些所谓的豪放洒脱之气只不过是那臭熏熏的酒气吧,嘴上依然笑嘻嘻道:“师父什么时候开始教我们武功?”
“这个嘛……我今天先教给你们一些基本的,明日再开始修习吧!”朝虢一本正经道,待二人静下来,看着他们眼中迫切的期待,才心满意足道:“要学武,首先要懂得运用内气,否则只凭一身外家功夫,实在难以跟内家高手一较高下。只有内外两家功夫兼修……咳,若我这般者才有可能达至武学巅峰,成为名动江湖的一方人物。”
陈如风两人拼命忍笑,两人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似乎在说还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人,夸自己夸得面不改容。
朝虢看穿了二人心中的想法,扩大几分音量道:“还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不能分心,专注听教。”
二人连忙正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朝虢续道:“人体就像一个容器,我们要做到的就是把天地之气引入体中,加以运用。当然,常人对气的容量是少之又少,近乎于无,所以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你们的气容扩大,每一个人扩大气容的锻炼方法均有所不同,你们按照我的锻炼方法就行了。等你们的气容足够大的时候,我再教你们吐纳真气之法,便算是内家入门了。”
陈如风和江晟天听得一头雾水,却不得不装作天资聪慧地连连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朝虢见两人一点就明,喜滋滋道:“其实天地之气充盈于万物间,你想想看,我们不是正活在天地之气中吗?窗外的竹中有气,小溪的水也是气,雾是气……所以说,只要我们懂得了利用气,天地间还不全是我们的真气宝库?”
两人的眼皮止不住地低垂,但朝虢却好像已经陷入了自我陶醉的讲授之中,口沫横飞,望着窗外桃源又一翻高谈阔论,像是有一群人在仔细聆听着他各种独特见解。大半天过去,他才意犹未尽地转过身,发现陈如风和江晟天已经互相挨着熟睡良久。
一大清早,两人还在睡梦中不能自拔,就被朝虢强行扯下床,赶到隐竹林中。
“师父干嘛啊……”陈如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手搭在江晟天的肩膀上作支撑,江晟天狠狠地一缩,令他险些摔地。
朝虢板起脸道:“今天开始,往后一段时间就是你们锻炼气容的日子,你们先绕我的缥缈庐跑一百圈,限时一炷香,若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加罚五十圈。”
两人听后心中叫娘,却已是骑虎难下,朝虢手执竹棍,往两人屁股狠狠挥去,逼得两人不得不强起步奔跑。
每当两人如睡尸一般速度慢下来,朝虢就会抡起竹棍,如驱马前进般对待二人。两小子吃了一棍后,痛楚立刻激醒精神,速度又快起来。
日复如此。
一到晚上,朝虢便会教两人吸纳天地真气之法。
“恬惔虚无,真气从之。你们打坐吐息之时一定要注意心无旁骛,进入无物无我之境,方可引气入体。”朝虢打坐闭眼,两人照样画葫芦,盘膝闭眼,双手轻放腿上。
陈如风清理了一下思绪,心念着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人,一切物,对他的影响渐减,整个人彷如遁入一片澄明之境中一般。
他轻吸一口气,如同一汪甘泉灌顶而下,达至全身,洗涤着血管经脉,五脏六腑。
良久,身体如同变轻了一般,只需一阵轻风便能把他吹起似的。
当身体重回沉重之时,只感到一股玄妙气流游遍四肢。
“吐气有六者,谓吹、呼、唏、呵、嘘、呬,皆出气也。”朝虢传授吐气之法,陈如风按照着,轻吹一口气,竟有白气如箭矢般射出,但很快就变作一团白烟消散。
反观江晟天,虽吸法照做无误,但却不能如陈如风般吐气。
朝虢对着陈如风赞道:“不错!果然是如你所说一般,天资聪慧!哈哈哈!”
江晟天听罢,强提一口气,吐嘴而出,却只是一砣口水。
“没关系,欲速则不达。”朝虢拍了拍垂头丧气的江晟天安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