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色的男子竟颇认真的说道,“今晚,我睡这。”)
梅迦逽总算明白了,有些人,不能纵!她拒绝得斩钉截铁,“不行!”
男子看着梅迦逽,略微的笑了下,站起身,轻声道,“好梦。”
梅迦逽心一紧,叫住他。
“站住!”
听到脚步声还在向外面走,梅迦逽被褥下的双手紧紧捏着垫紧,略大了些声调,“你给我站住!”
“我答应你!”
终于,逼近窗口的声音静止。
“除了我的床,这房间,其他地方悉随尊便。”
男子走回到梅迦逽的床边,声蕴笑意,“除了床,我哪儿都不想睡。”
闻言,梅迦逽二话不说,掀开被子,下床朝外面走,“请。”
“呵呵……”
看了眼床面儿,男子利落的解衣躺了上去,转脸见梅迦逽伸手摸到了卧房通耳室的白色纱帘,唇角浅扬。
一道强大的劲风突然卷袭梅迦逽的腰肢,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身子已被朝后卷,落到了床上,紧接着,一个带着熟悉香气的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下去!”
男子低声问,“你?还是我?”
“你!”
“不。”
梅迦逽气了,“我!”
“也不。”
“你到底想怎样?”
“我们,一起。”
一时,梅迦逽怒极反笑,“呵呵……,公子武功高强,姿态雍尊,纵然我看不到你的相貌,即便不是龙章凤姿容照鱼鸟,想必也定是翩翩倜傥玉树临风,我委实想不透,为何你三番几次的有意为难我?若是曾经我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可明言,该表歉意我必不逃避。”
“你没有得罪我。”
银月色面具的男子伸手一挥,房间里的明烛全部熄灭,侧身将梅迦逽温轻的拥进怀中。
“睡吧。”
梅迦逽试图给自己和这个救过她一命的男子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想伤害你。”
“呵……”男子饶有兴趣的低笑,“你伤害我?”
“我非不懂报恩情的人,但你今夜却已触及到我的底线。公子,若我决心,你以后未必还能过上舒心惬意的潇洒日子。”
男子听闻,反而将梅迦逽拥得更紧了些,轻轻的叹了口气。
“除了正房,难道你点儿都不想‘第一偏房’吗?”
若是寻常情况下听到他的话,梅迦逽会感觉是轻佻的挑.逗,可不知为什么,有了之初他的那声叹息,她竟感觉到他心中发出的一丝怜惜,像是怜她,亦像是一种惜她与他亲近的时光,那种无法言说的心悸让她赫然想到了她与在琼清山九龙寺里不知如何的人。
如惋犹惜在她耳边的轻语,她真实的触摸到了他的真诚。
“你与他不同。”
男子道,“有何不同,他能的,我都能。”
蓦地,梅迦逽的脸,红了。
“他能你所不能。”
“什么?”
“如你怜惜我,我怜惜他。”
良久之后……
男子看着梅迦逽,道,“你对他,是同情,而非男女情。”
说完,男子毫无预兆的翻身起床。
“梅迦逽,好好保护自己,活到你希望实现的那天。”
梅迦逽感觉着身边突然空出来的感觉,心底出现一种莫名其妙的虚然错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远去一般,想抓住,但又不知从何处下手,她竟然有一瞬间的害怕失去。
“你是谁!”
窗口吹进来一股凉风,梅迦逽飞快的掀开盖在她身上的一方被角,甚至顾不得穿上绣鞋,跑到窗边,那人却消失在了漫漫无边的夜色里。
她的希望?他自以为是知道的希望真是她心中的那个吗?
梅迦逽一人在窗棂下站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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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迦逽从北齐回来十天后,东方恪从皇宫北苑被放出来,回到东宫洗除过霉气后,带着侍卫吟风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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