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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和外族人通婚的规矩应该是破了吧,你们宗主嫁的是尉迟夜辰元帅啊。”
“对啊,对啊!”众人起哄。
“那是例外,而且毕方大人早不姓尉迟了,随我们宗主的姓了。”
“人家叫夜辰,名是夜辰,那不叫姓夜。”
“我说是就是,走了,再看挖你们眼珠子了。”
“小气!”
愣头青们怪不高兴的,但谁让他们打不过夜家的人呢,人家有凤炁,一个手就能将他们搓扁咯。
妖娆听到动静,往下看去,这眉目一望,端的是无限风情,愣头青们的脸顿时都红了,喊道:“宗主好!”其中也有叫“夫人好”的。
妖娆微笑以对,“巡逻呢?”
“是啊,是啊。宗主采花呢?”
“嗯,看着好看就摘些。”妖娆捧着花轻嗅。
真是人比花娇,看得一群人热血都沸腾了。
夜家的人则拼命赶人,愣头青们无奈,只好沿着巡逻路线巡场去了。
妖娆拿着几束花,继续往上爬,到弯道时,突然有个黑影窜过,她神情一冷,“谁在那?!”
黑影速度很快,眨眼就消失在谷道边上的草丛里,妖娆拔腿直追,追了几分钟,却是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不可能啊,以她的速度,那人怎么能逃得了,她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认为十有八九是藏起来。
“不管你是谁,快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她的左手已握成了拳。
话落依旧没动静,她一步一步地前进,草丛里突然一阵摇动,她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射过去,正中目标,跑近一看竟然是只兔子,被她射出去的小石头打晕了。
她拧眉……难道是她看错了?
这里偶尔会出现一些小动物并不奇怪,但是她刚才看到的明明是个人影,她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什么气息后,将打晕的兔子拎起来。
“大概正是眼花了,也好,打个野味给夜辰补补。”
她准备原路返回,不过刚才追击跑得有些远,已经到了另一边,狭小的道路下方是医疗营区附近,她看到一群人抬着担架往医疗营地走,这条道是专门开辟给医疗队的,为了能将伤员尽快送达到天行那,特意开辟的绿色通道。
她想应该红叶他们来了,瞧了瞧手上的兔子,决定分一半给红叶,她‘失血’过多,也需要补补,想罢,她决定先去找红叶。
她本想直接跳下去的,这点高度对她而言丝毫不会有危险,不过考虑到万一被人看到偷偷告诉夜辰,那晚上的时候,她肯定会被唠叨死,便作罢,乖乖地沿着草丛往外走,到了谷道再下坡去。
不过越走,雾气越大。
她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有雾,天候系统出问题了?
雾愈发浓了,像在她周围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墙那般,她打起十二分警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倏地有个人影窜了进来。
“谁?”
那人影回头,看不清脸,但是个男人。
“给我站住!”
雾气弥漫下,她没顾及方向,一直追着前头的人。
那人跑得飞快,不管她怎么加速都没法追上他。
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白乌鸦的人侵入这里了。
迷雾中,她未曾停下,等到那人消失了人影,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差点跌倒,幸好她下盘很稳,只是踉跄了一下。
低头一看,竟是个担架,上头却没人。
担架怎么会在这?
她蹲下摸了摸担架,有点暖,说明人刚离开,她心中一凛,更觉得古怪了,这事必须马上报备给夜辰。
倏地,手上突然一凉。
什么东西?
她垂首看去,竟是水蛭,蠕动在她的手背上,应是被它自带的吸盘给吸住了。
她甩手,将水蛭甩开,手背上一片红,还留着透明的粘液。
那水蛭落地后,跑开了,眨眼不见踪影。
“夜辰!”她打开随身携带的通讯器,“夜辰,你能听到吗?”
信号似乎有问题了,竟无法接通。
这时,前方又有人来了。
她一骇,隔着薄薄的雾气,紧盯着来人。
“妖娆!”
妖娆一愣,“红叶?”
“真是你啊!”
这时,雾气消散,出现了红叶,她缓缓走来,道:“我刚才就说有看到你吗!”
“你……怎么在这?”
“运送伤员啊……你怎么了?手里怎么有兔子,你在打猎?”
妖娆神情不明地盯着红叶,不确定这个红叶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红叶。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不认识我了?我有那么憔悴吗,憔悴得你都认不出来了?”红叶摸摸自己的脸。
雾气没了,视野便开阔了,有人在后头喊道:“将军,天行大人过来了。”
“来了,来了,别急。”红叶呼喝,又回过头对着妖娆道:“妖娆,你傻了吗,怎么不说话?”
“我……”
雾气散开后,妖娆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就在刚才看到一群人抬着担架的地点,但是她明明追着人影跑了很久了,怎么可能还在原地,难道绕了个圈,又回来了?
“妖娆,你一直蹲着不累吗?”红叶过去搀扶她,“对了,这只兔子是为了迎接我准备的吗?”
妖娆脑子还有些糊涂,木然地点点头。
“你可真够姐妹的,知道我来还给我加餐啊。谢谢了。”
红叶将兔子拎到了自己手里,“哎呀,这兔子可真肥……很好,晚上烤兔肉吃了。”
“宗主?”天行也在这时走了过来。
妖娆恢复了清明,道:“刚才起了一阵雾,你们有没有看到?”
红叶道:“雾?哪有雾啊?”
妖娆眉头深锁,刚才明明有一阵浓雾的,明明……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对了,担架!
“我看到个担架,担架上的人呢?”
“哦,被医疗队的人带走了,天行说担架一路过来都是细菌病毒,让我们将人先搬走,担架放在外头等着统一消毒清理。”
“是吗?”
“是啊!你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不会是……哦……我知道了,兔子不是给我的是吧,是给夜辰的?”红叶吃味极了,“好姐妹啊好姐妹,你见色忘义啊。”
“没有的事,我只是……”她抬起手,手背上那被水蛭碰过的红痕也不见了,而她的脑袋像灌了水泥一样,特别沉重,突然眼前一黑,她朝前栽去。
而那只不见踪影的水蛭吸饱了她的血,回到了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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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不要担心,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