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戏码,这也是他容许唐锦书出现在自己身旁的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当然,也有许多其他的因素。
比如……
当秦少寒抬眼去打量唐锦书的时候,她虽看着淡然,没有一丝的波澜,但眼底总是忍不住躲闪他的视线。
就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到底是什么……?
“唐小姐似乎对自己很自信。”秦少寒声音极冷,“想的未免也有些多,如此容易促进女性的老化,做我的女人没心没肺一点最好。”
做你的女人……
唐锦书心想,恐怕是假女人。
“该说的已经跟唐小姐说过了,过多的东西我给不了,你是聪明人,不要做傻事。”
他这样的人,很少有女人会不傻吧?
“道理我懂,四少放心,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个问题,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殊,值得你这般牵肠挂肚?”
如果她没记错,千钧一发之际,汽车飞驰而过,本该被她挽着胳膊的英俊男人没有任何犹豫地冲了出去,刹那之间抱着那女人匍匐在地,滚了好几圈。
她看的细致,每次苏秦仪贴到地上的时候,秦少寒都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那只搂着她腰部的胳膊如此的紧,哪怕只是看着,唐锦书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那是何等的不甘心,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差于那个女人。
这些话她不敢明说,只怕触怒了秦少寒。
毕竟假面舞会上发生的一些事,已经证明了她是多么的可有可无。
特殊?
秦少寒抿了一口茶,茶能醒神,也能让他的大脑时刻处于警惕的状态,这是他在当兵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很难消除,除了在完全放心的人面前他不会如此。
非要说特殊,秦少寒也想不清楚,他也懒得想。
他起身,“骆三,送唐小姐回去。”
“半夜孤身一人从你家回去有些拂了面子,麻烦四少给我安排一间房吧?”
谈归谈,私底下再怎么生疏,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
秦少寒没有过多犹豫,让骆三去办,他独自一人回了房间,翻起泰戈尔的诗集看。
那空灵的声音念出诗歌来,让人心驰神往。
她到底有什么特殊?
秦少寒有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总不能说他见到苏秦仪的第一眼时,就觉得这个女人是不同的。
这种不同,就好像他曾不小心弄丢了一件特别喜欢的东西,一次偶然的机会,上天又让他重新遇到。
那时,虽然身后便是重重爆炸,漫天灰尘,她搂上来贴住他的那一瞬,他觉得自己丢失很久的东西回来了。
以一种别开生面的方式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这不对,这不关你的事。
——四少,你告诉我,我的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少寒拿起吊坠,轻柔地抚摸,仿佛那双手不再是常年握着枪的冰冷刽子手,而是面对爱人的温柔丈夫,直到把碧玉吊坠捂热。
他手心攥着,像抓住一个依靠,翻身睡下。
“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声音很轻,只一瞬间便消散在吹进窗内的夜风中,化为泡影。
“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
他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