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都是自己人,不过事情重大,瑾妃还是说了些掩人耳目的话,“我当然是你母妃了,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出什么事情了?我们进屋去说。”
瑾妃拉着齐王到了内室,让他做好后,到了杯茶水给他,然后才问:“青儿和你说什么了?”
不用问也知道是长公主,别人对齐王没有这个影响力。
齐王捧着茶杯也不往嘴边松,精神涣散的看着瑾妃,说:“她说我不是皇子,我是她身边嬷嬷侄女的儿子。”
瑾妃叹了一口气,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他的背,这一天还是来了。瑾妃点头说:“对,她说的没错。”
“我真的是……?”齐王不想再说出自己本来的身份了。
瑾妃再次肯定的话,“你真的是。想来她把事情经过也告诉你了,我本来早就想告诉你的。”
齐王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半靠着椅子,手虚浮无力的搭在一边的把手上,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
“母妃……”齐王顿了一下,问:“我还能叫你母妃吗?”
瑾妃轻轻的摸着他的额头,借此安抚他的情绪,低头看着他的眼睛,拿出作为一个母亲的最大温柔,“为什么不能,你不是皇子,还是我的儿子,为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你不认我还不行。”
“母妃,我的亲生父母呢?”
“我给你他们一大笔银子,让他们搬出了京城,最后好像是在鲁州安了家,几十年没联系了,你要找他们恐怕不容易。”
齐王想哭又哭不出来,他想过自己争皇位失败了会是什么下场,可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不想找什么亲生父母,他只是一时半会不知道做什么。
瑾妃擦了擦自己眼泪起身把他搂到怀中,“没事的孩子,真的没事。什么都没有改变,你还是王爷,我还是你的母妃。”
当年她能认下他,就代表认下了一辈子的儿子。皇上是那样的狠心,她这半生都没有让皇上再进身半步,她只有齐王这一个孩子。
齐王搂着她的腰放声痛哭,他居然是这样的身世。
看他哭够了之后,瑾妃给他擦干净的眼泪才问:“青儿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齐王对着瑾妃有些难以启齿,含含糊糊的说:“她昨晚……昨晚去王府找我了……我们……”
“她真的……”瑾妃有些惊喜的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她不会信守承诺。”
这话不对,长公主莫不是心甘情愿的,齐王不能一而再的受打击,惊讶的问:“承诺?你们做了什么约定,她是因为你才去找我的?”
“傻孩子,她不愿意的事谁还能奈何得了她。其实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后,我不想你心中难受,早就想告诉你这些事的,是她一直拦着。她现在告诉你,应该是她自己想通了吧。”
“她是因为不想我和老三抢皇位说的。她说帮老三才是为了我好,以后就算老三知道了我的身世,也不会对我如何。”
瑾妃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长公主考虑的如此长远,“她还是对的,说起来她这些年为了你做了不少的事情,有些时候我做娘的都自愧不如。”
“可是……”齐王想起自己在公主府放的那些厥词,“我对她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她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瑾妃拍了一下他的头,笑骂道:“平日看着脑袋挺灵光的,怎么遇到她的事情你就傻乎乎的。她会不会原谅你,你自己好好琢磨吧。洗了脸就出宫去,你这样跑进来引人议论。”
“我知道了,母妃。”
齐王又叫了一声,心境和以前大不相同。一切好像有改变,一切又好像没有变。
长公主在公主府里坐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现在告诉齐王那些事情对不对。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没有再回头的余地。还是替他收拾了烂摊子再说,周述宣那个人,肯定能猜到刺客是从哪里来的。
长公主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好像确实挺招眼的,老三那个混小子,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居然说她去逛那种地方。
遮好了之后,长公主才打马到了秦王府。在府门口就看见站了一排的马,壮观非常,打死了马贩子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长公主疑惑的往里走,还没进慎德堂,就听见了一声声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