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分。况且现在是要用我的命去做赌注!
这老头一开始就说这事情棘手,要是他当真不是对手,我可就要去给那自梳女鬼作伴了!
“我再想其他的办法。”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如果将那女鬼引来,你有多少把握对付她?”我问。
他停下脚步:“七成。”
“如果我不帮忙呢?”
“四成,而且孩子极有可能殒命。”
七成……
天色渐晚,其他人都被遣走,偌大的房子中只剩下我和陈老头。
请鬼在外请,赶鬼在家中。
这一次全当我大发慈悲了!当然我也并不是纯粹的燃烧自己照亮他人。说到底我还有求于陈老头,还指望他来给我续命。这一次他到来只是因为小巢和其他出事的孩子,我只是附带的,他帮我就跟我帮他一样,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况且如果他为了小巢的事元气大伤,也没办法帮我了。七成的概率到底比四成大,拼了!
陈老头在堂前设了个案台,台上摆着一些酒肉饭菜,以及神印、摇铃、灵刀等法器。旁边还放了一些未燃的香。我盘坐在案台的旁边,同样抱了一只草编的公鸡,脚趾拴着一只死公鸡。这次的公鸡没有放血,而是被吊死的。
我之前就发现了,陈老头使的不是纯正的道法,不过这也不稀奇,像他这样的民间道士,大都是巫道结合。就像喃呒佬这个称呼一样。喃呒是佛经中常见的梵语,因为人们搞不清楚佛教和道教,就把这类民间道士成为喃呒佬,严格来说喃呒佬也不算正牌道士。
陈老头将一张符递给我:“这是镇鬼符,拿着它可保那鬼祟伤不了你。”
我打量着符纸,这符纸有些陈旧,看样子留了很久了。我质疑道:“这东西作用大不大?”
“这是我师傅留下的,我仅有这一张,这事确实是对不住你,我一定会尽全力保你无碍。”
听起来有些名目。我把符纸贴身收好,心里踏实了些许。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陈老头点燃香烛,摇起了摇铃。
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中不由紧张,今晚和昨晚不同,昨晚只是商谈,顶多就是谈不拢。今晚要是失败了,什么结果都有可能发生。
陈老头的招数也和昨晚不同,除了摇铃,还喃喃念叨起来,蹦来跳去。
这一次再没有昨晚那种迷惑心神的感觉,只是周围不知怎么的静谧的异常,远远的汽车声都没有了,只剩下陈老头发出的声响。
我紧张兮兮,额头上冒出冷汗。这一遭中秋节算是什么事啊!我当初要是不来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额头上冷汗涔涔,我抱着草编公鸡,也不敢抬手去擦,谨慎的注意着四周。
周遭寒气渐起,嗖嗖的凉气在身边来回缭绕。窗户外弥漫起雾气,昏黄的路灯光变得朦朦胧胧,这种感觉竟隐约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