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老老实实的抱起陶瓮向教室门口走去,教室门没锁,顾阳郁帮我推开。
抱进教室了还不行,麻老头又叫我把近处的桌椅移开。空出块空地来,然后把陶瓮搬到了空地中心。
我累得气喘吁吁,那老头好赖不赖还来一句:“你小子就是身子骨不行,得好好练练。”
我知道我身子骨不行,但也不是这么练的!换谁病恹恹了十几年,身子骨能好的?
顾阳郁从讲台拿来几张白纸,擦拭着陶瓮。麻老头则在蹲在旁边观摩。
我打量着这陶瓮,当真是普普通通,除了上边的那个“艮”字,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师傅,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和命案有什么关联?”我问。我注意到之前人都在,他们有意保留,没直接说出来。
那警察应该也察觉了,所以才走的那么爽快。
“埋骨炼鬼,祭牲启坛。”麻老头神情严肃。
“祭牲启坛?”我懵懵懂懂。
顾阳郁道:“那孩子很有可能是被拿来做祭品了,他的死状像是某种献祭的手法。”
献祭的手法?我回想着那尸体的模样,当时只觉得太过可怖,也没细看,现在想来,那孩子的尸首似乎放得很平整,虽然内脏被掏空、肢体血肉模糊,但是身体两边是对称的……我打了个寒颤,感到一阵胆寒。停止脑中的回想。
“童伶鬼戏的事和这个陶瓮有关吗?”我问。
麻老头抬手示意我看向陶瓮的某个位置。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在陶瓮不起眼的地方有一道裂口!裂口不大,加上之前沾着黄泥,没有发现,现在被顾阳郁擦干净了,才显露出来。
“这瓮中的尸骨应该都是童伶,因为施工的缘故无意令陶瓮开裂,封存其中的鬼怪得以出来,但是并不能彻底脱离陶瓮的束缚,所以才会出现童伶鬼戏。”麻老头说。
这事原来还这么复杂。我道:“凭这个陶瓮,能知道凶手是谁吗?”
麻老头摇摇头:“只能知道那人也通晓巫门法术,而且既然知道祭牲启坛,必定知晓这陶瓮所行的巫术,极有可能和当初埋下去的人有什么渊源。”
麻老头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下意识的看向陶瓮上的“艮”字,似是知道这陶瓮的来历,也晓得话中的“渊源”究竟是什么渊源。
我试探性的问道:“这‘艮’字是什么意思?”
“你小子哪那么多问题,现在跟你说也没用,今后跟着我多历练,慢慢的都会告诉你,这事一口气也说不完。”麻老头说道。
我嘿嘿笑:“行,我等着您慢慢给我讲,不过这罐子接下来要怎么处置?总不能再找个地方埋起来吧。”
“埋是肯定不行了,这东西既然已经祭牲启坛,里头炼的东西就已经到火候了,也没法超度,找片空地浇上汽油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麻老头说道,“小顾,给孟先生打个电话叫他准备一下用具吧。”
顾阳郁没有动静,麻老头疑惑的看向他:“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