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池垂眸,哑声,“我心情不太好,出去透透气!”
“你透气也要开机啊,你不知道你姐都担心死你了!”唐棠抱怨,“这么大个人了……”
被言溪眼神制止,唐棠立马不说话了,得,看在你刚刚失去母亲的份上。
秦姨的遗体不能直接运送到临江城,遗体运送不便,最后沈云池决定就在荆城火化,而骨灰是要送回临江城老家的。
至于回到临江城之后要安排的丧礼都要等人回去之后才能一一面面俱到。
沈家在临江城也有亲朋好友,沈云池在冷静下来之后挨个一一联系了沈家的长辈,通知了母亲去世的消息。
“看他认真做事的样子还是井井有条的,就是人太混!”唐棠低声道,“要是能浪子回头也是玉树临风翩翩少年郎啊!”
这话传到了慕时年的耳朵里,一直没有参与到谈论中的慕二爷朝唐棠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玉树临风?”
唐棠:“……”心里一咯噔,被慕时年接了话,唐棠受宠若惊,可是看他那目光,微眯成线,泛着寒凉,顿时反应过来,舔着脸笑。
“玉树临风的当然是慕少您了!”
慕时年:“……”这狗.腿像,像极了秦晋之!
远在荆城医院躺着也中枪莫名被狗腿联系在一起的秦晋之,重重打了个喷嚏。
整个过程言溪都没有替沈云池做决定,只是偶尔替他查漏补缺适当提点,沈云池也会采纳。
他是秦姨的儿子,能独当一面料理后事,秦姨在天之灵也会欣慰。
有些人一夜长大,是背负上成长赋予的悲痛,从此负重前行。
当天下午,秦姨的遗体火化,沈云池要连夜把骨灰盒带回临江城,老家的长辈们都在挂念着,他要尽快赶回去。
他选择乘坐高铁,言溪随行,这个决定让慕时年很是恼火。
两人在医院交涉,慕时年的脸色就不好看,一直隐忍着,言溪坚持己见,除非他打晕她!
他能打晕她吗?
到了火车站,沈云池叫住言溪,“你就别去了!”
言溪默然,唇瓣紧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我要去!”
沈云池,“……”罢了,反正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这么多年坚持己见,她有哪次是听过他的?
不过能让慕时年一路吃瘪,沈云池还是很乐意的。
上了火车,隔着车窗玻璃,慕时年还站在站台那边。
高领羊绒衫配着大衣,身形高挑修长,有型有范儿,一身禁欲系的黑色,惹得不少女孩子频频围观,只不过男神那双眼睛冷得要命,还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久久都没动一下。
那表情,好像面前的火车欠了他二百五似得!
言溪听到车厢里都有女孩子在聒噪,“天啊,好帅啊!”
“那张脸足够我舔屏一整年!”
“那双长腿够我玩一辈子!”
“……”
言溪:“……”
“姐,你跟他……”沈云池出声,眼神情绪翻涌,此时火车启动,站台上那个身影也被渐渐抛到了身后,最后再也看不见。
言溪目光里的怅然若失没有逃过沈云池的眼,心里沉得厉害,“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
言溪的目光还没有收回来,却轻轻出声了,“云池,我喜欢上他了!”
沈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