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着绝大多数职位。
这样的一群人,哪怕自己是皇帝都不好对他们下手,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自己又没有人才可用,只能忍着,等着。
可是,数年之后,满朝尽是他们的亲朋故旧。
通过贞观三年的制考,李二已经发现,他们考科举具有无与伦比的优势,选的才子依旧是他们的人。
世家子弟凭借着自己的家世背景,从小就跟着父辈学习官场礼仪,长大后还能凭借家族姻亲关系不断拓展官场人脉和道路。
如此,自然世代生而显赫,为刀为俎。
而没有这个条件接受的贫民百姓,求学无门,自然想行而不得其路,只好世代生而为贱民,沦为鱼肉。
而朕,为我大唐天子,顾不及崔、卢(北方大姓)耶?
李二缓缓的站起身,朝着老爷子郑重的行礼道:“请先生教我。”
老爷子挥挥手,剪刀很有眼色地退出,他实在不明白,文宗老爷子到底要说些什么,连他都不能在一旁听。
剪刀决定去看看太子,才走到河道边,他就听到有人在呼救。
“先生救救我,我不能呼吸了!”
此刻的李景仁他被裴行俭死死地压在地上,不断地拍打着地面,看着李恪,不断地向李恪出声求饶。
这也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管李恪叫先生,虽然李景仁他的算术课是李恪教的,但他心里并不认为李恪就是他的先生。
李恪笑了笑:“守约算了,别憋死他了!”
裴行俭站起身,瞄了一眼正捂着肚子的李景恒,笑了笑:
“我都说了你不行,你偏不听,我这是挨打挨出来的,每一拳我都知道打在人身上哪个地方最疼,话说回来你俩力气练得不错,但是技巧一般般。”
李景恒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太子李承乾,面子有些过不去,扭头就走:“裴守约,今日的痛苦,我迟早会还回来的!”
就在刚刚,李景恒和弟弟李景仁一起来找裴行俭麻烦,要以军中最流行的角抵来定胜负,裴行俭一句你两个一起让,让兄弟二人怒火中烧。
李景恒当先出马,三息不到,就被打了一拳,也就是这一拳让他都疼得直不起腰来,然后就蹲在一旁。
一边抽着冷气,一边看着弟弟挨揍。
裴行俭闻言晃了晃手腕:“随时恭候!”
李承乾越看裴守约越觉得喜欢,可他已经试过了裴守约的口风。
得知他要在五月份去长安县当个不入品的户曹,也就绝了邀请他去东宫的念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寇夫子,李承乾轻声道:
“子仁,你若遇上裴守约有几分胜算?”
寇夫子摇摇头:“打不过,裴郎君练得的是杀人技,他知道打在哪儿能让一个人瞬间倒地,如果我不去战场上走一遭,光凭我这点本事上去同样要挨打。
所以,在角抵上,我没有一分胜算。”
李承乾正准备和苏惠说些什么,抬眼就看到了大肥正牵着打着灯笼的小七儿走来,立马站起身:
“时候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小恪,跟我一起走,我要下去看看你养的小猫和小狗,正好咱们兄弟两个也好久没说话了,快走!”
说罢扭头就跑。
小七儿走到篝火旁,扫了一圈,忽朝着裴守约道:“守约郎君,见着太子没?”
裴守约站起身:“喏,往李恪小院走的那个就是!”
小七儿掉头就走,一边走一边嘟囔道:“大骗子,跑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