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的呆在一个,每司的长官会有一个单独的小屋子。
路两边就是公署,里面全是忙碌和吆喝声,某州府哪些府兵到了年纪,某州府的舆图三年之期已经到了,需要更新再造,需要去信云云z......
这人的话音刚落下,就有人大声说道,让其州府顺便把户口、土地的簿籍一同报送兵部。
更多的其实是粗口,各州府折冲校尉呈现上来的公文要么就一句话,要么就是驴头不对马嘴的长篇大论.
就连杀一只老虎这样的事情都要写上来表功,最后还说虎皮很不错,孟冬时带来长安孝敬长官。
得知这个消息,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搁在以前,兵部的长官能开心得要死,现在他就恨不得飞过去给这二杆子货几个大嘴巴子.
兵部变天了,宜寿侯当了侍郎,二杆子货真的要把虎皮送来了,说不定大过年吊在门口的就是自己。
“去信,赶紧去信,告诉这个二杆子,告诉他,把虎皮卖了,卖的钱兄弟们一分,拿去喝酒。”
“对对,赶紧去信,时间还来得及……”
走一路听了一路,来来往往传信的仆役跑得飞快,见着一身红衣的颜白,赶紧驻足行礼.
他们一吆喝,公署里正在忙碌的众官员也赶紧出来见礼,颜白听着各种问安声,点头,鼻腔发出接连不断地嗯嗯声。
官大了就是好,弯腰的次数就少了很多,拱手的次数当然也少了很多,一声“嗯”就代表着很多话.
看着颜白远去,众人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忙碌,只不过声音突然小了很多,眼神总是时不时地往门口瞟。
走着走着颜白就在兵部转了一圈,总的来说兵部并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四四方方的,给人的感觉就是规规矩矩.
唯一一点的特色就是围墙边有一圈茂竹,其余的就没有了,就连高点的树都没有。
想了想颜白就明白了,这里是皇城,后面就是皇宫,没有高大树木怕是防止有人爬树看到了皇宫里面的守卫布置。
转了一圈后颜白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苟侍郎已经在院中等待。
看着茶汤颜色已经变得寡淡,颜白估摸着这苟侍郎已经来了好一会儿,颜白歉意地笑了笑,快步上前歉意道:
“刚才看公文有些愁思,就想着出去溜达一会,没有想到苟侍郎来访,怠慢了,怠慢了。”
苟侍郎站起身笑道:“颜侍郎才到兵部,出去转转也是情理之中,是我冒昧了,对了,今儿来也无什么要紧事。
就是陇右道发来了公文,怕是涉及军务上面的事宜,宜寿侯是去过战场的,想着来送给你看才是最合适的!”
颜白转眼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案桌上已经摆放了一摞厚厚的公文。
苟侍郎见话已经带到,拱拱手继续道:“边关之事为重中之重,宜寿侯要抓紧处理,我那边也有事情要忙,就不耽搁了!”
说罢,人就离开了。
坐上自己的位置,颜白总觉得这个苟侍郎对自己有些不满。
可想了想,颜白也不觉得有些纳闷,自己好像也没有得罪他,他怎么会有不满呢?难不成外面吊着的有他的亲戚子侄在里面?
“庄楠,苟侍郎是哪儿人?”
庄楠抬起头道:
“回侍郎的话,苟侍郎是山南东道归州人,前隋的时候都在兵部任职,等大唐立国后又继续在兵部任职,兢兢业业这些人,为人不错,今年吏部对其评价中上。”
颜白点了点头:“苟侍郎叫什么,字什么?”
庄楠顿了一下,他没料到宜寿侯竟然不知道苟侍郎的名字,于是轻声道:“苟侍郎,单名为志,字东溪,号东溪先生。
在兵部他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字,所以在散衙之后,大家都喜欢叫他东溪先生,或者是苟侍郎,颜侍郎最好也得注意下,怕.....”
“苟志,字东溪,苟东溪?”
狗东西?
颜白反应了过来,怪不得庄楠会说这么多,摊上这个名字,实在让人忍俊不禁,这和西域的尼玛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