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圆如月。”从那以后啊,中秋便正式成为大唐一个重要的节日,家家户户都要吃馕饼庆祝。”
颜白握着伽罗的手笑道:“你想啊,一轮圆月下,一壶酒、一枚饼、整整齐齐的一家人,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天下安宁,生活就是这么简单,其实这才是所有人最想要的。”
(根据史籍记载,“中秋”一词最早出现在《周礼》一书中,直到唐朝初年,中秋节才成为固定的节日,一直延续至今,《唐书·太宗记》记载有“八月十五中秋节”)
为了保证十五日长安的安宁。
长安县衙门众人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县丞已经说了,明日金不吾长安会人满为患,为了防止意外,衙门所有人都必须在长安值守。
疏导人群,防火,防止踩踏,届时武侯也会全力地配合长安两县。
安排好所有事情,再次确定没有遗漏后,裴行俭揉着脑袋走出了衙门,这时候他才想起二囡已经等了自己半天了。
心头一震,赶紧往外跑。
衙门外二囡见裴行俭出来,略微有些惆怅道:
“我阿耶回来了,我娘和几位兄长也从洛阳回来了,今年我怕是不能和师父一起过中秋日了,师兄,你要是回仙游记得多向老祖宗磕几个头。”
裴行俭叹了口气:“我也回不去,昨日收到宫中的传信,十五这日金不吾,长安万年两县要维护好长安城的治安。”
“你给师父说了嘛?”
裴行俭点了点:“给师父说了,师父说又不是别离,公务要紧,等到休沐的时候再回去,都一样,让我放宽心。”
二囡心里更难受,话都不想多说,直接就翻身上马,裴行俭见状连忙道:
“二囡,你要作甚?”
二囡扭头道:“我能作甚,你是指望不上了,我去找李元嘉看看他回不回,如果他回去我就让他多磕几个,顺便把你的也加上去。”
裴行俭又叹了口气,低声道:
“不用去找他了,明晚他要去宫里参加陛下准备的宴席,他是陛下的弟弟,陛下的自家人,事儿多着呢,再加上文武群臣,估摸着结束也就天亮了!”
二囡闻言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你们都是些没良心的,明日我让家里厨子做早些,吃完了我就去仙游。
你和李元嘉的头我替你两人磕,记住了,你们两个欠我一个大人情,以后我要是让你们做些什么再敢推三阻四,咱们就绝交。”
裴行俭点了点头:“我答应你,我也代替李元嘉答应,今后不推三阻四可以了吧!”
二囡点了点头,翻身上马,裴行俭见状一把拉住缰绳,低声道:“你先别走,有些事儿我想不通,你帮我琢磨琢磨,看看到底是什么意思?”
“啥事儿?”
裴行俭看了看四周悄声道:“师父在兵部的安排你知道吧,可我就是想不通,明明无根基的东溪先生是最好拉拢的人,师父却偏偏没有拉拢他。
反而给兵部的那些胥吏准备了节日礼物,钓鱼都钓大的,你说师父为什么偏偏喜欢选择这些小的?”
二囡冷哼一声,然后轻声道:
“师父没想拉拢人,你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
裴行俭点了点头:“我知道,正是因为看不透,所以才问你,我现在不也是在当官么,得多学学。
我这两日不止一次地想,若是换作我,我肯定会选择那些大的,因为大的手里掌握的很多,只要关系处好,做起事儿也方便得多!”
二囡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裴行俭道:“师父讲的东西你是一点都没有听,师父说上官只需要动动嘴,底下的小官就会跑断腿。
所以说执行官令的都是小官,上官看似有决定小官命运的权力,但真正的权力却是掌握在那些基层的官员手里。”
“他们面对的是成千上百的百姓,所以,跑断腿的小官才是所有官署衙门的根本,才是朝廷的根本。”
裴行俭骇然的看着二囡,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师父的深意,然后颇有些落寞道:
“李淳风先生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咱们三个之中最聪明的那个,也怪不得师父走到哪儿都带着你,你若为男子,一定会封侯拜相,位极人臣!”
二囡冷哼一声:“别拍马屁,搞得像师父走到哪儿没带着你似的,用师父的话说你这是祠堂跪得少了,多跪几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