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字就是某,字也是某,自然名字也是独孤某了。”
颜白觉得有趣,亲自给独孤某倒了一碗酒,独孤某一饮而尽。
颜白见状又倒了一碗,独孤某辣得直咧嘴,见颜白看着自己,不解道:“我都喝了,你为什么不喝?”
颜白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吧,长安的规矩就是见面喝三碗,第一碗是地主之谊,第二碗是婚宴之喜,第三碗就是你我之交,不信你去问尉迟国公,你去问问程国公?”
独孤某想了下,嘴角露出笑意,竟然真的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又一饮而尽。
连喝三碗,独孤默站起身,握紧拳头使劲的捶着胸口,过了数息,长吐一口气,又坐了下来。
颜白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碗里的酒喝完,亮了亮碗底,笑道:“说事吧!”
“爽快!”
独孤某把颜白的酒碗倒满,轻声道:
“今日贸然来见县公是有事相商,听闻贵府颜昭甫还未定亲,我独孤家有几个子女到了年龄,也不瞒着县公了,我独孤家想与颜家亲上加亲!”
颜白一愣,不解道:“你确定你们独孤家受得了我颜家的清淡?我们家连个仆役都没有,所有事都是亲力亲为。”
独孤某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实不相瞒,自隋朝宫中猫妖一案后,我独孤家算是彻底元气大伤。
世人都笑称我独孤家是凤脉之家,可又有谁知道我独孤家已经如破底的木船,每过一日都会下沉一分!”
(解释在作者说。)
“皇子其实会更好!”
独孤某摇摇头:“是很好,但我独孤家看透了,今后只想清贵。”
颜白虽然有点醉了,但对独孤某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
况且颜昭甫的婚事颜白根本就不敢动,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颜真卿就是出自颜昭甫这一脉,自己要是答应了独孤家。
把自己家光耀千古的一个人搞没了咋办?
况且,颜昭甫的亲事老爷子也说了,就算选,也只能从殷家子女中选,妾室倒是可以随意,因为自己当初的亲事原本是和殷家联姻的。
但因为裴老爷子的缘故,这事没有答应殷家。
颜白闻言摇摇头:“不成,不是我颜家看不起独孤家,也不是颜家孤傲,而是这孩子的婚事老爷子临走时已经交代好了。
这个我做不了主,但如果为侧室,这个我倒是可以问问我兄长的意见。”
独孤某一愣:“县公看不起我?”
颜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再度亮起了碗底,独孤某叹了口气。
他知道颜白不是在取笑自己,陪着喝了一碗,忽又道:
“听闻这次县公要去泉州,独孤家有些老人崇尚佛道,家里想安排子孙去山巅建一个庙宇供奉,所以我们家想附于尾翼,请您照拂一二。”
“多少人?”
“主事一人,工匠二百人!”
颜白点了点头:“行军令!”
独孤某端起酒碗:“自然,当以县公为尊,不听令,立斩!”
颜白点了点头:“匠人我需要三百人,两百人建庙宇,剩下的一百人任凭我指使,记住不要用随便的人敷衍我,我要的是有本事的。”
独孤某认真的看着颜白的眼睛,又喝了一碗:“好,三百人!”
说罢,人就滑到了桌子下面,压不住的污秽物如喷泉般涌出,独孤某最后一点清明的意识慢慢的散去。
他心里不断地念叨,这颜墨色可真能喝!
颜白本来没事,但独孤某这一吐,让颜白彻底的没忍住,站起身想去一边吐,谁知道,刚站起来,只觉天旋地转,双脚如采云端。
一阵风吹来,胃里的翻涌再也压不住,顿时也开始了喷泉表演。
对面的长孙冲和萧守规倒了大霉,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脸,长孙冲一边抹着脸,一边往外跑:“呸,呸,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
萧守规舔了舔嘴唇,好奇道:“这酒怎么是咸咸的?咸咸的?啊,竟然咸咸的?呕......”
“呕!”
“呕!”
......
颜白凭着自己一己之力,让好多人都吐了。
高处的李二指着哈哈大笑:“这是哪位勇士能把颜墨色喝成这样,上前来与朕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