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经之处,旁人都不自觉地退让开来,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排斥着他们。
二囡仰着头朝着朱雀门走去。
维护秩序的不良人见此一幕,纷纷弯腰行礼,在今日这座城里,二囡权势是最高的那个人,所有人都必须听她指挥,就为办好这一场赛事。
马车里面的小娘子惊叹的合不拢嘴,她们没有想到女子也能如此的威武。
马车里的萧瑀心里长叹一声,这果然是长安里最骄傲的娘子,原先觉得有些夸大其词,如今看来,着实令人惊叹。
萧瑀爱怜的摸了摸孙女的脑袋,轻声呢喃道:“不要和别人比,每个人的路都不同,花会沿路盛开,今后你的路也是。”
朱雀门的城墙上,李渊笑眯眯的看着缓缓而来的二囡,又看了看李元嘉,轻轻的笑了笑:
“很是得体嘛,这下名正言顺了吧,这下再也没有人乱嚼舌根子了吧,这下颜家的史书里当记一笔吧!”
李渊朝着二囡挥挥手,二囡笑着点了点头,朝着远处挥手,眼尖的李崇义慌忙的站起身,朝着身后的礼官道:
“吉时至,擂鼓!”
随着礼乐声响起,比赛开始。
席君买位于一号场地,编号一九七,属于一号场地里面的倒数第三位,原本不紧张的他看到前面的长队,不免也有些紧张。
回头见薛礼在朝着自己挤眉弄眼,席君买五个手指捏在一起,模样凶狠的高高的举过头顶。
这是跟异族人学的,在长安很流行。
扭头,见身后是个老爷子,还坐在长椅子上,身后还盖着毯子,席君买熟练的翻了翻他的号牌,好奇道:
“阿翁也是选手?一百九十八?我滴乖乖,您这年纪都能来,说说,花了多少钱?”
李渊没想到自己身前的毛头小子是个碎嘴子,闭着眼,没好气道:“没花钱。”
席君买很没脸色道:“弓能拉开不?”
李渊睁开眼,瞥了一眼席君买的簪子,忽然笑道:“楼观学的?”
席君买得意道:“阿翁好眼神,小子正是出自楼观学,高年级学子,席君买!”
李渊又睁开眼:“不对吧,高年级是铜簪,你咋么带个木的,骗人吧,小心先生知道你骗人过来锤死你!”
席君买被人看出老底,讪讪地转过身子,想了想,颇为不服道:
“阿翁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今日我在,您没有机会,真的,我是席君买,楼观学最能打的那一个,这一次我还要去泉州呢?”
李渊闻言忍俊不禁,他发现,楼观学怎么全是这样的怪胎,动不动就是最能打,最能跑,最能学习……
天下英雄,在他们眼里好像狗屁都不是。
一轮定胜负的速度很快,半炷香的时间不到,就轮到了席君买,席君买搓着手,一边拉弓引箭,一边说道:
“阿翁,您瞅好了,我不仅要直射中靶,我还要抛射中靶心,我要告诉您我真的是最能打的那一个,您别不信,中……”
一声锣响,礼官大声道:“靶心,晋级下一轮,下一位选手。”
李渊掀开毯子站起身,礼官也不由站起身,周围的所有认识李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
周围的嘈杂的声音不见了,席君买这个大线条根本就没有发现周围的不对劲,他一边卸掉扳指,一边说道:
“阿翁您的弓呢?”
李渊的弓来了,一柄巨大的复合弓。
这是匠人改造之后的复合弓,射程更远,威力更大,这是特意为李渊做的,可以立在地上直接射,根本就不用胳膊举起来射。
席君买惊骇地张大了嘴巴:
“老天爷啊,为了这头名的十贯钱您老人家可真下血本啊,复合弓您都能搞到手,花了多少钱?一百贯?一千贯?”
李渊笑而不语,扣动棘轮,巨弓慢慢的成满月状。
明明没有用多少力气,可李渊却觉得心气有些不足,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气,瞄准靶心,松手,箭矢力道直接透过靶心。
一声锣响,礼官大声道:“箭矢透靶,神射,晋级……”
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李渊开心的笑着,可眼前的一切却在旋转。
人群里乔装打扮的李二飞速冲了过来,紧紧地把站立不稳的李渊搂在怀里。
李渊发出扑哧扑哧的喘气声,他扭头看着席君买,看着李元嘉,颜白等人轻声道:“有心了,请不要怪罪这个小子。
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放眼望去唯自己才高八斗,都是自命不凡,倒也坦诚无忧,曾经我也是少年,我爱这样的少年……”
李渊喘着粗气,突然拼尽全身的气力,大声嘶吼道:
“谦和而狂,骄傲坦然,美哉我少年大唐,与天不老!壮哉我大唐少年,与国无疆,朕老了,能经历这么多,够了。
可你们还没老,二郎啊,要继续往前啊,你答应我的,要打造一个大大的盛世,现在还不够,还不够啊……”
李二点着头:“阿耶,我会的!”
李渊把脑袋贴在李二面庞上,喃喃道:“二郎,我原谅你了!”
李二泣不成声。
最近工作比较忙,今天要更的我还没写完。上来说一声,不请假,晚点写完就发,请大家谅解一下。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