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一直在门口迎接来悼念的人,面上看似没有表情,只是眸子里偶尔闪过沉痛。
一波波宾客相继来祭拜,他一一答礼,几天不眠不休,昨晚又吐了血,英俊的面容清减许多,可他却站的如修竹一样笔直。
陈茉莉带着一拨人兴师动众的过来时,看到人群中最惹眼的男人,目光一痛,咬咬牙带人挤了进去。
最外围的保镖看到生面孔立即拦了下来,“小姐,请出示身份。”
“我是南镜的朋友,今天过来,是要和顾家讨一个公道的!”
她不说这话兴许保镖已经放她进去了,一听她是来砸场子的,保镖当然不能放行,几人冷冰冰的挡成了人墙。
几个跟着陈茉莉来的混混看到这个架势,几天没打架正手痒呢,笑嘻嘻的和保镖动手,场面顿时有些失控。
这边的动静立即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
“顾家的葬礼,谁胆子这么大来惹事?”
一个看出门道的人八卦的道:“听那女孩的意思,她好像是顾南镜的朋友。”
“什么朋友这么不靠谱啊,在人家葬礼上撒野?不会是仇人吧?”
早有人担心会有意外发生,看到现场不可控制,立即向顾泉通风报信,“老爷子,那个疯丫头又来了,南镜小姐的朋友。”
“早知道她这么不懂事,我就不该一时心软放她一马!”顾泉暂时和宾客致歉,跟着保镖急匆匆的走了。
里面的人还不知情,一时错愕,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纷纷交头接耳。
顾北迁已经迎接完客人,在礼堂里和接待宾客,看到爷爷神色匆匆的离开,眸子闪了闪,下意识跟了上去。
陈茉莉的朋友都是混了许多年的,身手比不上保镖利落,但是也很抗揍,被打的龇牙咧嘴也不放弃。陈茉莉则一个劲的嚷嚷要见顾北迁。
场面乱了套,花圈破碎,花瓣和挽联飞的到处都是,宾客们有的受到波及,呼声一片,本来相对安静沉默的葬礼,顿时鸡飞狗跳。
“住手!”威吓的沧桑声音忽然响起,人群让出一条道,顾泉缓缓走了出来。
陈茉莉放弃和一个混混厮打保镖,挽着袖子就过来了,气势汹汹的质问:“顾老爷子,你身为南镜的长辈,却派人将她抓走,逼她离开顾家!且不说你的保镖还将我家的门揣烂了,这笔账我都没有找你们算,现在南镜不知所踪,一定是你使得坏!”
顾泉老脸一红,气的直颤抖,“胡说八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找过你的麻烦!你不会是南镜的朋友,她一向懂事,绝对不会认识不三不四的混混!南镜在天有灵,看到这样的场面一定很心痛!”
他说完后朝保镖使个眼色,后过来的一群人迅速将陈茉莉他们抓住,然后不由分说带了出去。
一场动乱,转眼被老爷子铁血镇压,他一向很有权威,众人以为陈茉莉真是来闹事的,就没在意。
人群后的却缓缓站出来一个人,望着陈茉莉等人的背影,眸子里幽暗不明。
正是顾北迁。
看来,事情真的很蹊跷。南镜出事了,似乎和爷爷脱不开关系。他第一次动了要将权利都收到手里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