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和他联络,才会告诉我后面的事,而且,他们的要求很简单,让我务必不要告诉顾家人他们是谁,要是你们沉不住气去打探,他们情愿将消息石沉大海,也不会冒险赚这笔钱。”
话已经说到这么清楚,顾泉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他忽然有些泄气,没了那些复杂的念头,瞳孔中的冷静情绪渐渐涣散,含糊不清的开口:“那好吧,我就信你这一次。”
“不过如果要我继续调查,金钱和人脉上,我能负责,不过我不想平白无故帮你们调查,毕竟,我和阿宝非亲非故,现在我和顾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更没有理由无偿帮助了。”
顾泉琢磨着她的想法,半天才说:“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钱财还是权势,只要顾家能给的起。”
“我刚才说的很明白,我有资源,也不需要钱,我只想为我父亲平反,希望他从狱中出来!本来这些都是顾家欠他的!”顾南镜攥紧了拳头,眼眶已经红了。
顾泉的呼吸一窒,有些意外她的要求。
“我父亲即使出狱,对顾家也没有任何威胁,您在怕什么?”她很快稳住情绪,反而激了老爷子一把。
顾泉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不就是这样一个要求吗,好,我答应!”
顾南镜扳回一城,还没露出胜利的眼神,老爷子忽然话锋一转,到底还是给了她警告。
“如果你敢联和别人骗我,那么不止你,帮你的那些人,什么陈茉莉还是她的那些狐朋狗友,都会一起给你陪葬!”
顾泉的声音转冷,眼神格外阴狠。这一刹那,他在黑白两道上的煞气,表露无遗。
顾南镜有些被震慑,出了民宅,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太阳地上,才发觉周身的冷气被阳光驱散,本能的松了一口气。
和这样的一个老爷子斗智斗勇,果然像是扒了一层皮,她所有的勇气和精力,在出来那扇门后,片刻间消失殆尽。
周围的街区很陌生,她担心迷路,仔细看了半天,确认了一个出口,立即强打精神走出去,多留一会儿都不想,谁知道顾泉会不会派人暗中跟踪,以后行事,她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才好。
这次,她却不敢打车了,走了几分钟,发现了一个公交车,根本没有在意地点,直接投币上车,然后随便找个地点下车,辗转做了几次公交,最后确认没有尾巴,她这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陆家。
几乎她刚走,顾泉的人便跟了上去,后面发现她不见了才回去禀报。
顾泉脸部的线条很冷硬,破天荒的没有谴责那些人办事不利,而是叹了口气,“看起来她已经有所警觉,以后也不必跟得太紧,只要能有阿宝的消息,被她算计又能怎么样?”
这么多年,失去孙子的痛,时不时困扰着他,尤其顾北迁渐渐不受掌控,他总会想起那个听话懂事的阿宝。
终于有了消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