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越开越平稳,速度也从之前的狂飙降了下来,外面漆黑一团,只能听到车内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顾南镜一直紧紧地绷着神经,不敢有片刻的放松,直到车速慢了,她才认真端详开车的男人。
线条冷硬,鼻梁挺直,薄唇微微抿着,带着严肃之意,三年多未见,他似乎没怎么变过,气质倒是更冷沉一些,单单是安静的样子,就让人有很大的压力。
他的气场,确实比以前更强了,霸道起来,也更加变本加厉,让人难以抵抗。
可是地方好像越来越不对,渐渐远离市中心,根本不是唐默家的酒店,她有些慌了,拿出手机,准备给唐默打个电话,刚要拨出号码,立即有一只手夺走了手机,她没有察觉,被对方得手。
“你干嘛?这样开车很危险!”她直觉要去抢。
顾北迁冷冷睨了她一眼,狠狠地踩了一脚刹车,轮胎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却没有听到后面一阵接一阵的喇叭声,余光瞥到手机上的名字,薄唇轻启,“和我在一起,还要想着其他男人?”
她忽然翻了个白眼,“你是有多自大狂?我和唐默怎么样,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吗,那你和余艺,又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低醇动听,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气恼。
“我和余艺是什么关系,和你好像也没有关系,顾总,你管的太宽了!”
他玩味的开口,“顾总?”
叫那些男人的名字,那么亲切,唯独面对他,要么是直呼名字,要么什么都不叫,难道她就那么嫌弃他的名字吗?
顾南镜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因为别的男人生气,唐默是她的中学时代起的同学,而余艺是她在外国念大学的同学,两人都是认识多年,已经是很好的朋友,倒是经过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她和他们关系多不正常一样。
她心里堵得慌,不想和他争辩,“总之我要去找唐默,现在我们算是陌生人,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他今晚没有喝酒,此刻脸色却有些微红,似乎微醺的样子,呼吸急促了几分,冷笑一声,当着她的面,直接将她的电话关机,随后扔到了后座上。
“喂!”顾南镜瞪大了眼,看着手机呈抛物线装飞出去,什么办法都没有。
后面的车队已经排了很长,已经有人不耐烦,开始敲车窗。
顾北迁这才朝车外怒气冲冲过来的人点了一下头,停了几分钟的车,终于重新上路。这次他没有任何犹豫,再次开向心中的地方。
顾南镜一直清楚他的脾气,所以知道他生气之后,并没有硬碰硬,而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后闭眼假寐。
可能太累了,她缓缓睡着了。
顾北迁的脸,在车灯的照耀下,有些朦胧,线条冷硬,可嘴角却微微翘着。时隔三年,终于能带她回家了。
顾南镜直到被抱起,闻着熟悉又陌生的清爽味道,有烟酒味,还有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属于一个男人的独特味道,多年来,依旧一碰到就触动了那颗沉寂许久的心。
“南镜,我们回家。”顾北迁用外套将她裹起来,脚步沉稳的迈向家门口。
没有佣人,半山别墅安静的只能听到虫鸣。
他熟练的按了密码,将门大开,抱着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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