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坐在平稳行驶的马车上,永璂躺在铺着厚厚绒毯被褥的塌上,头枕在她腿上,轻柔的抚摸他不见血色的脸蛋,默默思索着,这次去园林,皇上应该是想让她们离开皇宫,专心养病的,倒可以开始好好修炼了,永璂的调养也可以开始了。
这么多天自己没能康复,也是因为乾隆几乎每晚都留宿在坤宁宫,虽然顾忌她的身体,怕她不能承受,并未行房,但修炼却是不能了。想到皇上,就想起下午差点就在永璂的房里承欢,俏脸上热气蒸腾,羞恼不已,亏得宫女来报,说是和婉公主想来看永璂,才惊醒了深陷□中的两人。
永璂中毒,自己受伤,皇上还是没有招幸,容嬷嬷明示暗示,就算她巴不得皇上不再宠幸她人,可一直这样,反而开始担心皇上身体来了!可自己却很清楚,皇上的脉案没有一点问题,何况每天清晨顶在自己大腿的硬物,害她只能僵硬着身体装睡。
前晚,乾隆又来到坤宁宫,准备安置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对乾隆说让他宠幸妃嫔,话音刚落,乾隆蓦地瞪圆了眼,满脸的不可思议,深深的看了她半响,景娴心跳如雷,站在窗边动都不敢动,只见皇上吸了口气,脸色慢慢恢复平静,抬脚缓步走向她,停在她身前,一臂距离处,微眯起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睛平静无波,好像刚刚的惊讶和怒火是她的错觉,景娴没见过这样的乾隆,微微退后一步,直至后背贴在墙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静默了一会,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景娴脸色有些难看,吞吞吐吐的说“您若是不喜欢现在宫里的,快要大选了,我让纯贵妃,把名单提前给您送去,您可以先选定一些”因为永璂病了,这次的大选她也不准备去看,都交给了两个贵妃。
话没说完,被乾隆狠狠吻住,不同于这些日子以来的温柔似水的轻怜密爱,如疾风骤雨般的,凶狠,霸道的肆虐着她的唇,嘴里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唔唔’景娴使劲想要推开她,却惹来更加用力的压制,腰像要被他搂断了似的,滑软的长舌肆无忌惮的在她口内吸允翻搅,强势的夺去所有空气,景娴感觉呼吸变得困难,毫无作用的躲闪,再无力挣脱……
那晚,乾隆不再顾忌,纠缠吞噬她的唇,炙热的吻咬着她优美脖颈,精致的锁骨,大掌在她柔美的身体四处摸索,毫不留情的索取着,贴上她温热的娇躯,理智和思考退散的干干净净,近乎疯狂的撕扯她的衣物,时而狂暴时而轻柔的亲吻,强迫着她的回应,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进自己怀里,融入骨髓,不理她的哭泣求饶,禁锢着她,激烈的纠缠占有让景娴数度晕了过去,情事直至天明方休……
等她清醒过来,乾隆已经下朝回来了,正坐在床边,一脸心疼的看着她,他早上恢复理智时被满室的狼狈,景娴身上腿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斑驳的痕迹,绝美的脸上泪痕未干,秀发被汗水浸透了,眉头颦起,被他轻触时条件反射般的呜咽颤抖,让外面放好热水,抚上她湿润的脸,轻吻着,等外面说准备妥当,抱起她轻颤的身体,亲自替她清洗,在耳边低声安慰着,心头不由苦笑,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这样失去理智的一天。
查出后宫阴司,虽然恼怒羞愤,可是也不会就此对女人失了兴致,只是每次翻了牌子,太监把人送来时,总会想起她,想他为了别人女人给她没脸,会想起小十三没的时候,自己居然在延禧宫,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娴儿会是怎样的伤心欲绝,这样一想,就再没了兴致,后来又想,翻了牌子却不宠幸,她会有什么反应,于是又翻了几次,结果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哭笑不得,有点无奈,但她没有故作大方,推自己去别的宫里,还是略觉欣慰的!
景娴现在一心都在永璂身上,他都知道也能理解,可是,为了永璂差点自己也没命,他无法忍受,那两天三夜的惶恐不安,他再也不想经历,无论怎么样,她还有他啊!没想过要依靠他也就罢了,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如今竟然让他选秀女,愤怒顿时剥夺了理智,以往哪一次选秀,她有过好脸色的,这次居然想当‘贤后’了!
“娘娘,到了”容嬷嬷在外面轻轻唤道,也唤回了景娴的思绪,那次的事情他们也没谈过,只是乾隆脸上的心疼愧疚,灭了她心头小小的怒火,皇上既然不愿,她再不会提及,皇上乾纲独断,后宫之事,朝臣也不敢插嘴,以前宠幸令妃时大半个月住在那,也没人敢说,何况现在宠得是皇后,再说宫里没多久就会进新人,没必要给皇上添堵。
景娴并没有住进帝后寝宫的九州清晏,而是乾隆十六年新建的惠山园,这里布局精巧,环境幽美,清静,和婉则选了濒临外西湖的平湖秋月,因为不想让人知道皇后突然离宫的原因,将和婉索性一起送来了,这次在园林住一段时间,就会直接回公主府了,至于和婉的教养嬷嬷问题,现在是和亲王管着内务府,他又知道之前的事情,自然不会允许再发生,乾隆近来朝上国事繁重,景娴看他很累,也没和他提这事。
“皇额娘”永璂醒来的时候,发现不在自己在坤宁宫的床上,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看到景娴坐在床边,想起之前的事,小脸顿时变得惨白,眼泪顺着脸颊又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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