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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走后,朝堂的非议少了,乾隆开始专心处理国事,只是夜幕降临,独自待在空旷的大殿内,心里的寂寞就会涌上来,皇后在园林时,他还不会有这种感觉,她一直都在他能随手触及的地方,而不像这次这样,远远的离开京城,他知道景娴并没有完全信任他,本想着两人日子长着呢,谁知变故总是接二连三。
她一走,空闲下来,眼前总是出现离别时,她眼里浓烈的不舍,强颜安慰着永璂,转过身时,却能感觉出她的忧虑,背影甚至能觉出孤注一掷的决绝,
这么想着,心里更是担心,只恨不得当时就强拉她回来,这两天连下多道旨意,要求沿路州县肃清、监视境内不安因素,让杨应琚调集榆林府周边兵马,赶赴葭州准备迎接凤驾,敦促先到葭州的太医院使尽快查明疫情,然后反复推敲,就怕还有什么遗漏;
在永璂面前却不敢表露分毫,好在永璂已经可以去尚书房了,还有永瑆陪着,而且,这次回宫,明显懂事了很多。喝下景娴走时留下的玉酿,看看手中的白玉杯,心头暖暖的,他注重养生,喝酒很有节制,一般也就晚膳时喝二两玉泉酒,是一种糯米甜酒,
娴儿留下的则是她亲自酿的果酒,呈浅红色,浓郁醇香,香味凝而不散,闻之浑身舒爽,喝下肚后,热流顺着喉咙滑下,直觉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五脏六腑没有一处不舒服,不贪杯的他也忍不住想多喝,不过娴儿让他睡前喝上一小杯,这样能休息的更好,
她从拿出果酒,右手就一直不自觉捏着左手食指,这是他偶然间发现的,她紧张时的无意识的动作,疑惑随即就被果香淹没了……
乾隆知道,娴儿想必还有其他秘密,但就像之前她拿出的珍贵丹药一样,总是一心为了他好,拿出这酒,大概是因为看出他休息不好的缘故吧,才要求他睡前喝!也就不想追根究底了。
站起身来,准备去看过永璂后就安寝了,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娴儿提起永璂常常一脸无奈,娴儿惯得他必须每晚有人看着他入睡,听容嬷嬷说,还经常要求皇后陪他睡,不过倒没对他提过这种要求,每次他去,只是求他陪着说会儿话,走到永璂住在房门口,却没看到人守着,眉头皱起,永璂来了养心殿后,派了他身边的贴身太监王进保跟着,把原本在坤宁宫伺候他的小太监小德子也调了过来,这两个一向紧跟在永璂身边的,这个时候不在外面守着,难道永璂吩咐他们做什么去了?
“永璂”乾隆大步推门进屋,看不见人,转了一圈,四处再查看一遍,还是没有,沉下脸来“吴书来,去问问,十二阿哥呢?”这么晚了,会去哪里?
吴书来也慌了,连忙跑了出去,和外面急匆匆进来的人撞个正着,“哎呦,你看着点啊”捂着撞疼的脑袋,吴书来从地上爬了起来,正要看是哪个冒失鬼,却见正是王进保,撞得七晕八素的,还缩在地上,过去拉了他一把“我说,你跑什么呢?正要去找你,十二阿哥呢?皇上在里面。”
王进保满头大汗,惊慌失措的说道“吴总管,十二阿哥刚才说饿了,要吃点心,奴才去拿,结果回来后房里就没人了,奴才到处都没找见,问了外面的侍卫,说也没看到……”
“不见多久了?”
“奴才该死,快有半个时辰了。”王进保转头,竟是皇上从屋里出来,连忙跪了下来请罪。
“去坤宁宫和阿哥所问问。”乾隆吩咐道,这么晚了,永璂也没别的地方好去,不过,怎么突然闹别扭了?
“嗻”
“启禀皇上”王进保和吴书来还没出门,李玉进来禀告“容嬷嬷派人来报,说十二阿哥现在坤宁宫……”
乾隆走进坤宁宫,没让看守的人通报,直接进了内殿,就见一脸担忧的容嬷嬷和小德子守着门口,听得动静万外看来,见是皇帝,连忙跪下,乾隆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放轻脚步进了内室,就见那张宽大的凤床上有个小小的凸起,微微蠕动着,还能听到轻微的、压抑的哭咽声,乾隆顿时心疼了起来,永璂一向很乖,刚中毒的时候,身体虚弱的说几句话就累得不行,病怏怏的在床上没法起床,有时候身上还会痛得厉害,却从没听他哭过,也就是上次听说皇后为他受伤哭得晕厥,之后大家更是小心翼翼,不敢让他情绪激动,这次景娴出宫,永璂虽然不开心,也只是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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