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能出现啊!
“没事,你们怎么没去赴宴?”景娴隔着轿帘问道,因为疫症,这会已是傍晚,城门口人很少,倒没引人注意。
看他们表情,叹息一声“好了,本宫不是说过,没什么事,只是去看看而已,你们快去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回到住处,让太医们回去再组织人手,明天去其他一些地方查证,少少吃了几口,就进了内室,吩咐绿竹她们在外面守着,一个人靠坐在床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天完全黑了,月上柳梢,才幽幽回神,手撑着床沿刚要起身,蓦地心头一紧,迅速扭头看向窗户处,却见一男子背对月光站立在那。
“你”景娴迅速直起身子,左手扶着床柱,右手背后,心一沉“你到底是谁?”
“呵”男子转过脸看了过来,清秀俊美,向前走了两步,悠闲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轻笑道“放心吧,别这么紧张,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往后背靠在椅背上,扭了扭让自己靠的舒服些,戏谑道“这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尽管我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景娴,有些轻佻“想不到今天会在山上看到你,真是意外的惊喜,可惜罩着面纱,没看清脸,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无愧‘第一美人’的称号,啧,就是在修真界,这样浑然天成的美丽,还有从骨子里散发的尊贵,也是罕见!”
听着这番算得上调戏的话语,景娴默不作声,面上镇定如常,心却一点点沉到谷底,这人,居然已经是金丹期了,怎么会这样!
“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男人见她不回答,也不生气,好像享受着猫捉老鼠的乐趣“想那个疫症,是吧?”
嗤笑道“不过是群蝼蚁,用得着这么在乎他们么?”看她眼底闪过怒火,不在意的咧了咧嘴“好吧,你才刚从蝼蚁进化过来,一时不适应而已!很快就会习惯的。”说着,挑眉道“哦,对了,我叫青胥,是青灵的师弟,青灵就是你捡的那个指环的主人!”
听她终于进入正题,景娴身体不由绷紧,咬着下唇,警惕的看着他,青灵的记忆里并无此人。
“嗨,放松点”男人挥舞了下手臂“不是说了,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看她还是维持僵立不动,皱了皱眉,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先表示一下我的诚意,你们想的没错,这次的疫症是通过尸体传播的,我下了蚀星粉,实在是这里的人太脆弱了,其他的东西可能会死上上百万的人,闹得太大就不好了,你看,我也很用心了。”
景娴冷声开口“你想做什么?以你现在的修为,想杀我轻而易举,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这般惺惺作态,他还有什么目的!
青胥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感叹道“这茶叶你加了桐麻花?传闻你身具凤魂,莫非真有其事?”
“这不是你编出来的谣言么?”景娴不屑的反问,一开口说话,心中的紧张减少了些,她现在知道,这人至少看不出自己修炼的功法,虽然凤魂还没巩固在识海,但她身上的稀薄凤魂是在修炼之前就有的。
“当然不是!”青胥一口否认“我到这个时空也不是很久,就算有这个身体的部分记忆,还不是很了解,也不明白为何这里的皇室有龙凤之说!”
说到这个,索性打开了话匣子“那枚青灵戒,哦,是青灵师兄命名的,修真界知道有这样一个可以种植的空间,都疯狂了,才引来场祸事,呃,谁想到青灵居然自爆,还撕裂了时空,我的本命法宝幸得掌门加持了法术,神识附在上面穿过了时空裂缝,只是这个空间灵体太少了没办法才夺舍了这个道士的,还是个杂灵根,得了他的记忆,居然发现青灵戒在几百年前就到了此地!”
似乎想起当年的事,唏嘘不已,还好他的本命法宝也有个小空间,里面有些可用的药材,看出景娴眼里的愤怒,笑了笑“修真界弱肉强食,我缺修炼资源,自然想得到青灵戒!我到京城时,这个身体暗伤太多,去年底才筑基成功”他夺舍时,道士已经频临死亡,这也是为什么以他原本的经验,花了十年左右才得以筑基,光养伤就好几年。
去年底,那短短几个月,怎么会进阶金丹?景娴疑惑不解,就听他继续道“所以才这么急切的确认了你的身份,本来想立刻引你出来的,不过,有了另一场机缘,一个月前结成金丹!”却没有详细解释,转口说“我知道青灵戒除非主人死亡,否则是不能解主,但现在倒没必要再杀你取宝,你继承了青灵戒,也算是我后辈,这个时空,修士可能也就你我二人!”
“那你为何引我到此?”景娴可不信他会当真顾念这个,永璂之事已经结仇,自己以后定然要报的。
“本来就要引你出来的,选在哪里又有何区别?”青胥站起身来,缓步靠近,看她身子僵硬着紧贴着床柱,眉眼上挑,唇角带笑,声音含着蛊惑“这个葭州有个宝地,可做洞府,你刚刚修真,有前辈带总比独自摸索强,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身死魂消!”
脚步停步在景娴一臂距离“不如你跟着我,青灵戒留在你手,有资源有灵脉,与我双修,做对神仙眷侣多好。”说罢,抬手扶上景娴的脸,又用指背在光滑柔嫩的脸颊轻柔摩挲了两下,
景娴瞳孔紧缩,脑袋嗡了一下,一片空白,唯一有知觉的脸颊,那被碰触的地方如同阴冷的蛇虫游弋,心底一个声音大叫着快躲开,腿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拇指描绘着她柔软的唇瓣,气息喷在脖颈耳后,有个声音挤入耳膜“你的男人,正和别人翻云覆雨呢,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个凡人,五天后给我答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