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
不过,似乎也不对,昨夜虽然有合体之举,但最终她却是并没有失去清白!
一想及昨夜之事,秋晚晴玉容破天荒地现出羞意,娇靥之上现出两朵红云,此时吴子昂若睁眼看到,必将会被对方的美态所惊呆。
你越纠缠,她越是不喜,但你若对之置之不理,她反而会对你在意!
凡是平素里心高气傲,眼高于顶的美女,大多有着这般的通病,即使是一向将冷漠置于人前的秋雪晴亦毫无例外。
当然,这并不表示她会对吴子昂有所好感,只是心中的自尊及好奇作怪罢了。
眼下秋雪晴便是这种状况,吴子昂若像以往那般纠缠于她,她心中必然会更加厌恶,然而此时这种不理不睬,并主动保持距离的举动,对于她的自尊心来说,是不充许的,亦激起了她的好奇心理。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心,大多有两种结果,一是明了真相之后,发觉对方不过尔尔,逐失去了兴致;二则是越来越被对方所吸引,只觉对方充满了无尽的内含,最终沦为爱情的俘虏!
而决定这两种结果的,除了男人本身的内含,亦包括了机遇,运气等偶然因素!
闭目养神的吴子昂浑然不知坐于身旁的佳人已对他产生了好奇之心,此时的他一如老僧坐定,心神正遨游于虚空之中。
忽地,车身轻轻顿了一下,随之静立下来。
吴子昂蓦地回过神,睁开双眼,心道难不成九王府到了!?
身旁的秋雪晴玉容亦露出讶然之色,她很清楚此时的马车正在路巷上,却不知何故停驻不前。
“刘全!”吴子昂立刻呼了一声驾驶马车的家丁刘全!
“公,公子,仙,仙,仙女!”顿了半晌,车外方传来刘全语无伦次的声音。
“什么?”吴子昂闻言轻怔了一下,遂弓身撩开车帘,探出上身向外观望。
只见在这条极为繁华,原本吆喝叫卖声响不绝耳的街巷,却在一人的出现后变得静寂无声。
暖暖的阳光下,一白衣女子静立于马车前方不远处,清丽绝伦的玉容之上,泛着一抹如春风般暖人心肺的淡淡笑意,一双美目绚丽如朝霞中升起的太阳,给人以温和静心之感!
她的出现,神奇般地将这尘世繁华喧嚣之地转化为灵秀怡人之境,那种不属于凡间的圣洁美,实是令人无法以笔墨所形容!
“依依!”
吴子昂脱口而出,随之蓦地清醒过来,口中讶声呼道:“蔚仙子!”
“蔚仙子”三字入耳,坐于车内的秋雪晴面露惊容,从旁撩开车窗,探首望去。
“吴公子,灵瑶贸然拦路,无礼之处尚请公子包涵!”吴子昂那声‘依依’虽然轻微,却依然逃不过蔚灵瑶的耳朵,心中疑念愈浓,难道这世上真有长相与她相似至极之人?
“无妨!蔚仙子可有事情?”吴子昂缓步下了车,双手一揖,然而目光却是不敢看向对方的面容。
“灵瑶正是有事相求!”蔚灵瑶微微一笑,用无比动听的声音说道。
“仙子请讲!”察觉到路人无数目光望来,吴子昂心中颇有些不自在,依然垂首说道。
“这有一封书函,烦请公子交于卫玄衣卫前辈!”蔚灵瑶轻声说道,双手随即奉上一密封好的书函。
吴子昂闻言心中一惊,父亲曾再三告诫于他,切不可对任何人透露半分有关卫玄衣在将军府中的消息,而今蔚灵瑶托以书信,怕是亦与此有关!
心念转处,遂语气平静地答道:“仙子怕是弄错了,在下根本不知卫玄衣是何许人也,因此这托转书函之事,恕在下无能为力!”
“公子无须相瞒,灵瑶若无把握,怎肯贸然求公子托交书信?”蔚灵瑶玉容并无意外之色,似是早料到对方会如此说一般微笑道:“而且,公子说话之时不敢抬头看我,是否心虚所使呢?!”
吴子昂心中一颤,事实上,他不敢抬头的原因是缘于对方那张与依依一般无二的玉容。他怕自己会失控,怕自己每日每夜辛辛苦苦压抑的相思如洪水决堤般狂溢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缓缓抬起头,吴子昂的目光终触及到对方那张玉容,那张他梦里千百度回首,时刻铭记于心头的面容。
不!吴子昂猛地低下头去,尽管他曾千百次提醒自己,眼前这个仙子一般的女人并不是他的依依,但望着那活脱脱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面容,他却仍禁不住失神,禁不住将她当成了她。
虽只是一刹,但蔚灵瑶却清楚地看到对方眼中所蕴藏的情意,那种发自内心真实情感的流露,使得自幼修道,心如止水的她亦生波动。但她立刻明白,这种情意并非是对她而发,而是另一位与她容貌相似的女子!
“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公子!”望着这位容貌虽不甚英俊,气质却甚为独特的将军之子,蔚灵瑶美目现出深思之色,顿了片刻改口道:“烦请将这封信转交给令尊罢,效果亦是一样!”
“好!”如果再要拒绝,那便显得太无礼了,因此吴子昂点了点头,从对方手接过信函。
“有劳公子了!如此,灵瑶告辞了!”蔚灵瑶微微一礼,表示谢意,便欲告辞离开。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仙子请慢走!”吴子昂亦还礼道。
蔚灵瑶微微一笑,美目深深凝望了尤自低头的对方一眼,转身轻移玉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