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随刘福走进城守府。
进了前厅,刘福吩咐下人为吴子昂沏了一杯茶,自己则站在一旁。
“福伯,我娘现在何处!?”吴子昂心系灵夫人安危,因此顾不得喝茶,急声问道。
“夫人她现在九王府,有少夫人每日相陪,公子可放宽心!”刘福连忙向吴子昂细说当日的情形。原来刘福送秋雪晴返回九王府时,九王爷早已得知了将军府的变故,秘密派出四名武功高强的侍女将灵夫人及夏诗冬画一同接回。刘福原本也是打算留在灵夫人身侧,但灵夫人却一心挂念夫君安危,便遣刘福前往洛城,以尽保护之责。
听对方说完事情经过,吴子昂这才完全放下心来,由此看来,他这个老岳父是站在将军府这边的,不过依他猜测,对方肯如此做并不仅仅是因为亲家关系,应是另有所图!不过无论如何,母亲平安无事确是他最大的欣慰!
“我爹呢?”拿起茶碗,喝了口水之后,吴子昂又问道。
“老爷尚在南城巡视,还没有回来!”刘福轻叹一声道,事实上,吴天耀一天之中除却晚上睡觉休息,其余时间都是在城头上度过。
“怎么了福伯?”听闻对方轻叹出声,吴子昂不禁问道。
“近日南卫军队攻城愈频,又闻平阳城外朝廷大军已至,老爷虽然表面并无异常,实际却心急如焚,常常彻夜不眠,长此下去,身体怕终有撑不住的一天!”刘福脸上忧色愈浓,口中叹道。
刘福所说的局势,吴子昂亦有所体会,想起乘船来洛城时,蔚灵瑶对他说过的‘弃城之计’,心中不由暗想,依父亲之能也应该想到此策,那为何还如此忧急呢!?
‘呜,呜,呜’
正当吴子昂默想之时,忽听得一阵低沉的号角声从外面传来。
“福伯,这是!?”吴子昂连忙问道。
“唉,南卫军队又开始攻城了!”刘福眉头紧皱,长长的叹了口气答道。
“福伯,带我去见爹爹!”与其在这坐等,不如前去城头,也许自己可为父亲出一分力。吴子昂微一思索,立刻打定主意道。
“这可使不得,虽只是防守,但飞箭无眼,万一伤着公子可如何是好!”刘福并不知吴子昂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因此连忙劝阻道。
“放心罢福伯,不会有事的!”吴子昂笑着说道:“福伯若不带我去,那我自行前去也可!”
“好罢,好罢!”见对方心意坚决,刘福无奈地点点头,道:“公子一定要万分小心,到时尽量躲在老奴的身后!”
“好!”吴子昂微笑点头应道。
“那随老奴走罢!”刘福无可奈何地前头带路,领着吴子昂去了。
一老一少出了城守府,疾向洛城南城墙而去,城守府与南城墙距离并不遥远,两人只是依靠步行,不过一刻钟便已赶到。
而此时洛城城南已是一派紧张气氛,城头上,无数守军张弓搭箭,指向城下愈来愈近的南卫军队。
而吴天耀则在城头傲然而立,一双虎目紧盯着城下一队队阵形严整,持刀立盾逐步向前推进的南卫步兵。
在吴天耀身后,有燕衡,赵以恒等几名将领,其中更有从京城而来的上将军田光。
“此次卫军攻城,不同以往啊!”望了半晌,吴天耀剑眉深皱,缓缓说道。
“不错,看其前军所布兵阵,已是上次攻城的三倍之多,而且其中所配置冲车,云梯等攻城器械亦大大扩增!”田光举目凝望,忽地面色一变,用手一指南卫步军中的庞然大物道:“那是吕公车么?”
“如果我们的眼睛都没有花,那想必就是了!”吴天耀淡淡地道。
“那东西倒真让人头痛!”身后的燕衡闻言露出凝重的神情,缓缓说道。
吕公车是一种最为巨大的攻城器械,车起数层,与城同高,内藏兵士,外蔽皮革,一旦推到城头,其车中兵士或以强驽扫射,或跳上城头直接厮杀,端地领守城一方头痛不已。
不过此车一是费料费时,制作不易,二则体型庞大,须二十余名兵士方能推动前行,受地形限制,因此并不常见。
不过,吴天耀等人所看到的吕公车无疑是经过改进的,高度不变,然而车身却窄小了很多,而相应的,移动速度亦加快了不少,在车子周围,一队步兵张好大盾,以防城头弓箭手对推车兵士的射杀。
就在吴天耀等人全神留意吕公车的动向时,一兵士匆匆赶至,单膝跪地口中报道:“报大将军,刘老管家与少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