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争中如草芥一般,然而这却是必须的,在这乱世之中,一个人,一个势力或是一个王朝若想生存下去,所依靠的唯有‘铁’与‘血’!”
战斗仍然在继续着,南卫军队凭着悍不畏死的气势,终于借云梯攀上墙头,开始了更为惨烈的白刃战。而与此同时,那三十余量庞大的吕公车亦逐步向城墙推近。
虽然城头守军依令以密集火力全力射杀推车士兵,但南卫却是预备了一批又一批后备力量,前面推车士兵倒下,后面迅速补上。一群群南卫兵士的尸体,铺成了吕公车前进的道路。
“投石车,准备!放!”
眼看着吕公车缓缓逼近,城墙之上所架的投石车在令旗的指挥下,开始了发射。
此年代的投石车只能够投射体积转小的石块,因此无法作攻城之用,但若守方以此来摧毁攻方的木制攻城器械或是杀伤排列密集的军队,却往往可收到奇效。
一时间,数不清的石块呼啸而至,虽然投放并不十分精准,但饶是如此,亦对南卫攻城军队造成巨大的危害。
数台冲车被砸成碎木一堆,更有数台行动缓慢,体型庞大的吕公车亦被石块击的体无完肤,其站在最顶上的兵士亦损折严重。即便是没有击中攻城器械,那从天而降的石块亦将密集的南卫兵士砸得血肉模糊。
“大将军!这样下去怕是不行啊!”在南卫军队后方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上,一位中年将领面带焦急之色向莫不为进言道。
“齐将军可有更好的主意么?”莫不为闻言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没,没有!”齐姓将领一怔之下,赧然摇头,但随即又急急道:“可是这样攻城,伤亡实在太大了!而且按此下去,即便是损耗全部军队,亦无可能攻破洛城!”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望着前方万军撕杀的惨烈场面,莫不为面上现出无奈之色道:“皇上令我与轻侯半月之内拿下这洛城,如今期限过半,我等却一筹莫展,朝中大臣亦对于此颇为不满,攻城之举,我实是迫不得以啊!”“这些兵士跟随我莫不为西征北战多年,你以为我不心痛么?但我又有何办法,年初我回京之前,就洛城守将一事,曾再三告诫黄祖,丁平此人贪财好色,不足以担当北门守将重任,却未曾想到那厮将我之忠告置若罔闻,终造成洛城之失。我三十万大军被本朝的坚城挡于城下,以至于苦攻不下,损兵惨重!无论日后洛城夺回与否,都将是我南卫王朝羞辱的一笔!”
说到这里,莫不为脸上现出愤怒之色,想他行军打仗二十余年,何曾打过如此窝囊的战役!那黄祖有用人不当之罪,本应重惩,然而却因其是太子部下,而终免遭责难!
“可是眼前!”望着莫不为罕有的愤怒之色,齐姓将领便知道一向冷静沉稳,喜怒不言于色的主帅为此事确是动了真火,因此话到半截便不敢再言。
“即便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亦不会放弃,眼前我与轻侯南西交相攻城,勿要使吴天耀忙于应付!再拖得几日,这最终胜负便可一目了然!”莫不为回复了往日的冷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沉声说道。“将军可是另有妙策!?”齐姓将领听出对方话外之意,不由欣喜地问道。
“不是我,而是赵启!”莫不为淡淡答道。
“赵启?”齐姓将领闻言不由一头雾水,怔了半晌方道:“那不是秦国老将么?”
“秦将赵启现已率十七万秦军兵至平阳城外,我若所料不差,近日之内,平阳必有大战!”莫不为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平阳若被赵启收回,这洛城便是孤城一座,一待吴天耀补给断绝,城池便不攻自破!”
“若真如此,将军眼下何须这般强攻,只要团团将之围住,静待时机来临便可!”齐姓将领闻言不由面上一喜,随即又进言道。
“不!”莫不为摇摇头,眼中现出凝重之色,沉声道:“我不能给吴天耀一丝喘息的机会,哪怕是伤亡再惨重,我勿要使他不能分心平阳!”
“末将明白了!”齐姓将领此时已完全明白莫不为的意图,心中不由暗叹,能让本朝两大名将如此小心慎微,那吴天耀的可怕之处已无须再多言了!
夺城之战此时已趋至白热化,南卫仅余的十余量吕公车终成功接近城墙,车上兵士立刻跳上墙头,与从云梯攀登而上的兵士们一起向守城秦兵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