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高中读的是文科,大学选的专业可是财务管理。
“没有也能学习的,材料也简单,外面那么多树呢,妈你放心吧。”
……
两人边吃放边聊,俞蘅突然听到敲门声。
桌子上的蜡烛光晃了几下。敲门声很急,并没有规律,俞母的脸色都变了,指着阳台的方向:“那、那里!是阳台啊!”
她的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又怕惊动外面的东西而死死压低,因此听起来很惊悚。
俞蘅却不怕,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可那里是阳台!四楼阳台!
看着自己的儿子离开饭桌往阳台走去,她跑到厨台拿起一把刀跟上去。
走得越近,拍门声越大,跟鼓点一样。外面的东西似乎很不耐烦,使劲儿几下重击,玻璃门哐当哐当地巨响。
俞蘅站在旁边,掀开窗帘去看,对上一对圆溜溜的眼睛。
“嘎嘎!!!”
他还没怎么滴呢,门外的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嘎嘎嘎嘎叫着转身,翅膀呼噜噜地扇着,摇摇晃晃地飞上天空,眨眼就消失在夜幕中。
“宝儿,你看见什么了?敲门声停了?”
“是一只鸟——吧?已经飞走了。”
俞蘅回想那只鸟的模样:头不大眼睛却很大,嘴巴像鸭子,身体也有些滚圆?飞起来的时候翅膀却非常大,扑扇几下就飞得特别高。
不过好像有点怕人?
“鸟?”俞母松了一口气,“这鸟的力气也太大了。”
“是啊。”
这一天过得匆忙,睡之前俞蘅又再给他妈讲了一遍[健体通则]的心法,之后自己又练了三个周期,这才入睡。
镜头拉远,远离居民区的高耸入云的树冠上,一直圆胖的鸟刚好收回翅膀,在硕大的鸟巢里啄啄啄,可是除了几株干草、枯萎的花瓣和五个果子,什么都没有。
没有妈妈,妈妈走了。
“嘎嘎嘎……”它将头埋在肥大的翅膀里,像一只鸵鸟,看起来特别委屈。
“嘎嘎。”它将头□□,泄气地吃掉两个果子,又将剩下的果子刨拉到巢底部,再啄了几片叶子盖上去。
“嘎——”
发出动力十足的一声鸣叫,它再次展开翅膀,仿佛看得见林间错综杂乱的树干枝条,俯冲而下,往那个有自己妈妈味道的地方飞去。
于是俞蘅刚睡着,就听见自己卧室的落地窗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哐当哐当——
他猛然跳起来!
俞蘅皱眉,这声音,这频率有点耳熟啊。
他小心地握着枪,仍然掀起窗帘一角,仍然看到那只圆滚胖的——鸟?
那只鸟仍然非常敏感地感觉到他的视线,立马就转头看过来,然后再次嘎嘎嘎叫着转身——翅膀都展出来了,又顿住,转过身。
俞蘅发誓,他从这种怪鸟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叫做可怜兮兮的东西?
“嘎~”
俞蘅一把将窗帘拉开,月光照在他的脸上。
“嘎!!!”
然后那只怪鸟又飞走了。
“这到底是什么鸟?”
他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来了两次,到底是想干嘛?
家里的门窗确实要早点加固了,不然再被这么强力撞击下,玻璃都要碎了。
他拉好窗帘又继续睡。
结果这天夜里,之后又整整四次!四次!那只怪鸟敲了四次窗户,其中三次还把他妈吵醒了。
第三次的时候,俞蘅被惹毛了——任凭谁总是不停被吵醒,没有起床气的人也会暴怒的。
可是他抓不住它,即使他开窗再快,也抓不到,他也不想大半夜地开枪。
后来他就没关窗,结果那只怪鸟直接飞了进来,刮起的那股风大得要命,将窗帘掀得像飞舞的魔法地毯,出场气势惊人。
俞蘅拿着准备好的被子扑上去,他是个成年男人,最近加紧修炼锻炼,力气是真的不小的,结果硬生生被这只鸟掀翻了。
“嘎嘎!!!”
怪鸟冲过来对着他狂踩狂啄,在俞蘅猛烈抵挡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扁平的短短的喙在他身上轻轻地、轻轻地蹭了几下。
“嘎!!”
它猛然转身飞奔而走。
“这到底是要干嘛啊。”俞蘅有些崩溃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额头被啄破皮了,汗水一浸渍到,刺痛刺痛的。
他边给自己上药,边守着落地窗。结果那只怪鸟没有再来,他被折磨得没了脾气,爬上床,一秒入睡。
好在之后那只怪鸟没有再来,结果在梦里俞蘅被一只巨鸟追杀,那只巨鸟的翅膀一扇,自己就被扇出了十万八千里,在空中尖叫着,然后落在一块棉花里,之后棉花剧烈抖动将他抖下来,他掉进了怪鸟的嘴巴里。
被吓醒之后发现才早上六点,他才睡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