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的卫生员,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态势当中,伞兵也没有去打扰卫生员。
因为伞兵晓得卫生员在组织着语言,在琢磨着如何跟伞兵说自己的心里话。
“我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
伞兵的目光望向了卫生员儿。
说实话。
伞兵真被卫生员儿的这个答案给吓了一跳。
好家伙儿。
军人世家。
那不是祖祖辈辈都是当兵的,连周围的朋友、兄弟也都是当兵的,从小就耳濡目染。
对此。
伞兵只有两个字。
牛叉。
太牛叉了。
牛叉到家了。
“你别这么看我,你这么看我,我会好不意思的,从小到大,但凡知道我家世的人,都会露出像你这种惊讶的表情,弄得我挺烦的,不过我不烦你,因为你伞兵说过,我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战友,我们也是知己啊,既然是知己的话,怎么会嫌弃知己呢?”
卫生员伸出手,在伞兵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爸是军医,我妈是军医,我爷爷是军医,我奶奶也是军医,我大伯、大伯母、叔叔、婶婶,他们也是军医,包括我周围的那些兄弟姐妹,基本上只要成年,都会去参军,参军成了我们家的一种传承,我们家以参军为荣!”
伞兵突然接过话茬子,嘟囔了一句,“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我们穿上这身军装,是荣誉,同时也是责任,保家卫国,有那么一句话,不当兵后悔一辈子,当兵后悔三年,其实人生当中,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人们去尝试,比如参军!”
“我认为军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大学!”卫生员看着远方的景色,好似在回答伞兵,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语,“参加孤狼,我其实就想笑到最后,成为孤狼的一员,我不想让我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他们失望!我不想看到他们失落的那种眼神!”
“卫生员,你一定会如愿留在孤狼的!我相信,因为你是卫生员,是我伞兵眼中的卫生员!”伞兵鼓励着卫生员。
这句话,也透露着伞兵的那种自我牺牲的精神。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总是不得意,人也总会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选择。
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无奈吧。
“怎么?想着自我淘汰,然后将我卫生员留下?”卫生员扭头看着伞兵,一口叫破了伞兵的心思。
伞兵没有否认。
这个关头,不需要否认。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个人坐着不动,另一个人冒着被淘汰的威胁,撤退到安全的三米之外距离。
这一点。
伞兵晓得,卫生员也心知肚明。
不晓得三米规则制度真相的两个人,错以为只有一个人主动被淘汰,才能安全的保留好另一个人。
这个人是伞兵?
还是卫生员?
两个人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