篓回来,满到草叶都跑出来了,远远望去,都看不见脑袋,都被草给遮挡住了。
嫂子看到,噗嗤笑出声,小声对唐浩道:“二蛋这娃还真实诚。”
二蛋是踩着风火轮回来的,背着这么满满一背篓的猪草,一路小跑回来。
一背篓的猪草,放到地上,二蛋靠在背篓边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这……一笼子……够数不?”二蛋断断续续道。
“够了,我找个袋子装上,你想要啥?”唐浩问。
二蛋摆摆手:“先给我记账,我再去背一篓,两袋刨冰,你先给我冻上。”
“冻着呢,要不上我家喝两口凉水?”唐浩追问。
二蛋用手呼扇着脸:“成,渴死我了。”
唐浩家麻袋多的是,又是盖新房又是盖养猪场,麻袋一大摞。
趁着二蛋喝水,唐浩把二蛋背篓里的猪草装进麻袋里,并给二蛋记上账。
之后接二连三的小孩来换零食,唐浩发现一个现象,男娃记账的不多,女娃记账的多,大多数女娃准备攒着账兑换大瓶汽水,拿回家和家人一起分享。
一天,唐浩就收到了十三背篓的猪草,唐浩还是有良心的,过了五点就不收猪草了,免得小孩贪多,摸黑回家多担一份危险,五点这个时间段刚刚好,夏季七点黑天,给了他们足够割猪草回家喂猪的时间,避免一部分的危险。
唐浩收完最后一笼猪草,套上牛车,把猪草运到养猪场,除去昨晚两个值夜班的小工和今晚两个值夜班的小工,白天带李桂兰在内的四个小工,将猪草一袋一袋抗进院子里,院子里还堆着李桂兰他们割回来的猪草。
“这么多猪草,哪来的?”唐石岩瞪着一双小眼睛,脸上的稚嫩还未退去。
唐浩伸手摸摸唐石岩的脑袋,被唐石岩打掉了:“我现在上班了,就是成年了,你不能摸我脑袋。”
唐浩不屑:“那你自己琢磨去吧。”
养猪场采用两班制,由于没有繁重的体力劳动,多数时间就在养猪场闲逛,采取早七点晚七点制度,管饭管宵夜。
唐石岩还傲娇的崛起嘴:“那我今个见着那事也不跟你说。”
“你能有啥鸟蛋事?”唐浩觉得唐石岩说的事撑死了就是小孩子家家那点事。
说话的工夫,李桂兰都折返回来第二趟了,一手搬起一袋猪草,抗在肩头上:“他能有啥事,你未过门的媳妇来找你了,唐石岩,你别偷懒,我都搬了两袋了。”
唐石岩不忿,对李桂兰道:“你这事办的不地道。”
李桂兰搬起一袋猪草,举到唐石岩肩膀上:“地不地道我不知道,你偷懒这事干的忒不地道了。”
唐浩没跟着打趣,脑子里在想未过门的媳妇,唐浩啥时候有未过门的媳妇,相亲倒是有一次。
该……不……会……是……王母娘娘?
一想起王母娘娘那张脸,唐浩心里就有点发憷。
“咱养猪场添一条新规矩,闲人免进,人也是有细菌的,除了特殊情况,不能放外人进来。”唐浩临时添加一条规矩,为的就是少与王母娘娘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