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妈的,这老小子怎么废话这么多!我心里大骂,只恨得牙痒痒,却连咬牙的力气都欠奉。很快,手腕和脚踝就都被床头床尾轱辘上的绳子绑了起来,整个人呈“大”字仰卧。我终于知道这拉肢工具的可怕:当我的手和腿都被床板上的钉子插牢的时候,四肢向上下方向的拉扯,就会使得伤口被严重撕裂,同时不停地流血,最后也不知道是痛死的,还是流血过多而死的。
正当我感到手脚都在渐渐发凉,血液在顺着钉子往下流的时候,一声破空之响传来,胸口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剧痛。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连皮鞭都上了,这是SM的节奏啊?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这次却是直接抽在肚子上。
我艹啊!!已经吃不住痛、拼尽全力挣扎了一下的我,被手腿上的钉子又戳了一次,想那伤口,此刻定然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令空干笑两声,道:“你是不是在想,咱们这是有多大的仇,我要这么优待你?小子,你总是自作聪明,以为能高来高去、无影无踪?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注定是这个下场!我可以告诉你,你今天就得死在这,不为别的,只因为你和那个人太像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谁?”
“谁?就凭你也想知道?好,我就告诉你,免得你死得不明白。这个人是组织的创立者,要论智谋,他倒算是个神话,只是,哈哈,只是他死得不明白,他到死都不知道,那杯茶里到底是谁下了……”
话没说完,皮鞭又狠狠地抽在我身上,一下、两下,连眼睛都已经睁不开的我,唯有这样静静地躺着忍受钻心裂肺的疼痛。令空已经不是在抽打我,而是在抽打那个和我很像的人。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也许是他曾经的上级的人,到底和他有多么深的仇恨。
“儿子!你敢管我叫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害死我爹妈,你还管我叫儿子!”令空一边拼命地抽打着我,一边声嘶力竭地吼着。
“令空,您消消气,”杨蕊菡在一旁冷冷地道,“若是打死了他,就没乐趣了不是吗?再说……那个人,他不是胤老的青梅竹马么?您为什么……”
“我警告你!”令空恶狠狠地向杨蕊菡道,“别提那个老不死的,我早就受够了她的气了!去,去转那个把手!”
我一听这话,便知道最痛苦的时刻终于要来了。只要床头床尾的轱辘一转,我的关节就要脱臼,肌肉也会被狼牙般的钉子撕裂。
连续的咔咔声响起,是轱辘转动之后,卡在铆销上的声音。绳子在逐渐被收紧,直到绷直之后,那钉子便开始扯动伤口。钻心的疼痛,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扭动一下,哪怕只是扭动一丝一毫也好,但是偏偏连半分也动弹不得。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抓耳挠心,痛苦非常。
很快,伤口已经从一个小洞,撕裂成了伞状,我的关节也逐渐感受到了张力,特别是肩部和肘部,以及膝盖。然而令空丝毫不觉得满意,又对杨蕊菡道:“去,去大门旁边那个看守室里,换上铁头鞋过来。”
杨蕊菡二话不说便往楼下走去。“还有电棍,”令空道,“也一起拿上来。今天我就让这小子知道,戏耍我到底有什么好处。”
我一听到那铁头鞋,就无比蛋疼。因为上次我第一次来这铁牢时,曾经看到过这铁头鞋。当时我还指着鞋向计春华看了一眼,他没回答,只用手指朝裤裆处指了指。想必这铁头鞋是专为碎蛋设计的。
令空着实狠毒。现在随着筒箭毒碱的药效越来越明显,我的痛觉神经也在逐渐失去作用。但是,男人全身上下却有一个部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失去痛觉的,而且只要在这个部位上稍微施力,就会痛彻心扉;若使的力度过大,痛感太强,把人活活痛死也是常有的事。
“来来,别闲着。等好戏的当口,给你消消毒。”令空这般说着,我就感到左手臂上,一股水流浇下,直扑伤口处。这是盐水啊!火辣辣的疼痛毫不犹豫地奔袭大脑,疼得我只想大叫,松弛的声带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只有喉结在勉强地微微动着,到了这时,我的脑海里仅剩下一句话:“杀了我吧!赶紧给我一个痛快吧!”
令空一边浇水,一边狞笑。我知道,也许比现在还要大百倍千倍的痛苦,还在后面等着我。
杨蕊菡已经换好鞋走了回来。我一听到这脚步声,就不自觉地想要夹紧大腿,把最脆弱的地方保护起来。但是无论怎么使劲,大腿始终毫无动作……
蛋还没被踢,就已经能感到阵阵抽痛。内心剧烈的恐惧感,让我如坠黑暗无光的深渊之中,永世不得翻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