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到的那个美女技师,和最后这个丑女技师,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我忽地一拍脑袋,连忙给灏灵打电话。既然我在按摩推油店被安上了定位器,那之后去过的所有地方,都不安全!
特别是,那个房子里,还有萧璐琪在!
灏灵的电话,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向邢碧暄道:“快点,什么东西都行,把这个玩意给我抠出来!”
邢碧暄却淡淡地道:“何必呢,这么好的东西,干嘛要抠出来?”
我听了这话,急得几乎要跳脚。却听她继续不紧不慢地道:“这种定位器发出的信号连加密都没有,既然有人要定位你,如果你把它弄坏,那人不就马上知道你发现了它?干嘛侵入它的信道,给对方错误的信息?”
我断然摇手,道:“何必这么麻烦,抠出来找个地方丢了,也一样。”
邢碧暄“哦”了一声,道:“这倒是。不过有些安在人体里的定位器,是能够感知体温和血液流动的。如果离开人体,就会自动向监视的人发出信号。当然了,这个定位器也许没那么高级,你要不要赌一赌?”
我哪里敢赌这个,飞快地道:“那你有办法改变它的信号?”
邢碧暄大咧咧地吸了吸鼻子,道:“小菜一碟。”
我赶紧点头,道:“那就快点,我着急去救人。”
但是这姑娘很快就给我出了难题:她无法远程接入这个定位器的信道,最多的有效距离也就是五六十米。而这个定位器大约每五分钟发送一次信号。所以,她必须一直跟着我,不断修改这个定位器的信号,否则她的提议也不会起到作用。
毕竟我现在要赶回松江,那是我的安全基地。在没有确认她是否完全可靠的前提下,我对带她前行还是有着很大顾虑的。但是事出紧急,我只能答应了她。
她回房间简单做了准备,我看着这个满桌是电脑的房间,轻声道:“这个房间以后可能不安全了,这一阵子都不要回来了。”
邢碧暄满不在乎地道:“我就一个不停按0和1的,谁来要我的命?”说着,拿了一台插着无线网卡的笔记本,便随我下了楼。这姑娘一路上不停地敲打着键盘,我斜眼望着,所有的工作都是在漆黑的DOS界面下完成的,虽然显得很不高科技,但是感觉相当牛波伊。
我问她道:“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怎么才能万全地把这个定位器取下来?”
邢碧暄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道:“你要是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来,我可以辞职不干了么?”
我为之气结,没好气地道:“我是说,除了把这个玩意连皮带肉地剜出来,趁着热乎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之外,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邢碧暄头也不抬,手指搓了搓鼻子,道:“没有了。”
我只能一头汗。摸出手机继续给灏灵打电话。转念一想,现在是晚上,莫非她又去打工了?于是转而打今天给朱峻轩买的新手机。
响了几声之后,朱峻轩的声音传来。我急忙道:“朱大叔,你们那里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
我暂时松了口气,道:“你们一定要小心,我身上被装了定位器,那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朱峻轩嗯了一声,话音没落,电话突然断线,传来嘟嘟声。
我“喂”了几次,重新拨打过去,却显示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心下着急,连忙一脚油门轰出,车子风驰电掣般地在高速路上左冲右突,飞速前进。
拜托,一定要赶得及啊!
这次我却没有走菘泽大道,而是从沪杭高速G60一路奔过去,这条单向四车道的路,虽然车子不少,但安全些。
我向邢碧暄道:“能不能反向追查我身上的定位器,信号是发向哪里的?”
“查不了。这个定位器是单向发射的,没有接收功能,”邢碧暄又揉了揉鼻子,道,“如果是双向定位,那说不定能查出来。”
我也不再多言,一路狂飙,终于开到小区里,七拐八绕到了楼下,我向邢碧暄道:“在六楼,还在不在有效范围内?我到了房子里还能改么?”
邢碧暄道:“说不准。怎么,还要我在车里坐着啊?”
“额,”我带着些歉意地道,“有些不方便。”说白了,在弄清楚她到底是敌是友之前,我还是对她不太放心。
邢碧暄满不在乎地把座椅靠背往后调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随便你。”
我“嗯”了一声,从后备箱取出枪来,把外套往车里一丢,连忙向楼上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