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关押曹文雯的那门关上。没有人多说什么,便有条不紊、分工有致地把现场痕迹清理一下,将这瘫软的黄顶鹏装进袋子里,由牛力小道萧克明运下楼去。
我们回到车上,杨滔开车,我拿出黄顶鹏的包裹,里面正放着他的身份证号码,显示他是处女座。
我向杨滔道:“虽然董昊已经招了,但还是要把口供对上。你等下把他送到共和新路那边去,要是这货不肯招,就把他的头装在盒子里,脖子卡住,抓一堆蟑螂放进盒子。像这种神经质加洁癖的家伙,一定撑不过5分钟。”
处女座的我,为作为同类的黄顶鹏设身处地想一下,就知道哪种伎俩,最能撬开他的嘴巴。
对于这杀死蒋南的侩子手,杨滔没有半点心理障碍,点头答应。
硫喷妥钠就是硫喷妥钠,董昊被注射之后,妥妥地把实情都纳了。
给黄顶鹏买枪的人是他,把李芊羽、赤鹰从共和新路铁牢里弄出来的,也是他。甚至,萧璐琪刚刚复活的时候,我被令空开除出组织,离开久事西郊花园时,遭遇赤鹰袭击,也是董昊安排的。就连灏灵被绑架,站在三猴身后策划下令的直接负责人,也是他。
当他听到我问他“对林佑的看法”时,这个家伙一副不屑又嫉恨的表情,咬牙切齿地道:“他是个麻烦,是我路上的绊脚石!有他在,我就不可能得到长辈的赏识,我一定要除掉他!还有那些给他卖命的人!”
听到这样一番话,才知道这个在幕后操纵的家伙,到底对我是怎样的居心。自从金山岛事件之后,我与这家伙再没见过面,但是,大部分的麻烦,都与他有关。
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时,我马上让杨滔给明莹打电话,让她和辛晓鑫注意安全,找个地方避避风头。而我和战友们则奔赴黄顶鹏家,抓获罪魁祸首。
但是,一路上杨滔给明莹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有回音。这让我焦急不已。
抓住黄顶鹏之后,我就安排赵辰和朱峻轩赶回久事西郊花园看看情况,毕竟他们对那里比较熟悉,有朱峻轩在,我也不至于太过担心。杨滔负责把黄顶鹏押到共和新路的铁牢去。
杂毛小道则留下来,和我一起,打算把那辆偷来的吉普车上可能留下的毛发、指纹痕迹擦了个干净。还没来得及动手,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一条垃圾诈骗短信,写着:“房租请打到这个银行卡号:工商银行,60100……”
我笑了笑,回过去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在哪”。
我之前已经说过,这是我和明莹约好的联系方式,这种短信的意思,是表示“有急事要碰头”。
很快就有了回应:“华东师范大学东门旁的好又多超市,四楼。不方便电话,速来。”
我立刻回过去:“收到。”
发完短信,我马上给赵辰打了个电话,道:“你们到了没有?”
“还没有,怎么了?”
“加快速度,明莹那边也出事了。你们到了,可能会看到他们被绑在什么地方。虽然凶手大概已经不在那间别墅里,但是你和朱大叔一定不要掉以轻心,到了地方,千万要小心行事!”
赵辰应承下来,我让她把电话给朱峻轩。把刚才对赵辰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因为毕竟他们在出租车上,这些话不好由赵辰当面转述,免得吓着了出租车司机,引起麻烦。
电话打完,我又拨了10的电话,道:“老沪青平路188号,久事西郊花园B号房,请你们马上派救护车赶过去,有人受了重伤。马上,拜托了!”
说完这些,杂毛小道问道:“怎么,又出事了?”
我点点头,道:“我估计是。出事的是冰柜里另一个女孩子的……女朋友。”
杂毛小道听了这话,似乎见怪不怪似的,没什么惊讶表情,“哦”了一声,道:“那你刚才嘀咕着说,给你发短信约你去见面的人,是不是就是你说出事的这个姑娘?”
我“嗯”了一声,转身上车。
杂毛小道坐进副驾驶的位置,道:“那你怎么知道她出事了?”
我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我现在假意投敌,为了避免敌人发现,我和她约定了特别的联系方式。但是她明知道我刚才是去找那个别墅男的麻烦,没和敌人在一起,为什么多此一举,还要用特别联系方式?肯定是什么人抢了她的手机,发的这条短信。”
“那你怎么知道她可能受了重伤?还叫了救护车。”
“我和她之前从没用过这个短信联系过,”说着,我一只手把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把那条房租银行卡号的短信给萧克明看,继续道,“如果这条短信是别人发的,一定是对这姑娘采取了措施。这姑娘嘴很硬,普通招数不会管用的,所以我估计,她多半是被下了药,或者受了很重的伤。”
“被绑起来呢?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被绑走了?”
我叹了口气,道:“赵辰和杨滔两个人就是从那个房子里赶过来找我们的,到0分钟前,这中间也没有多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要完成逼供,并非容易的事。所以没时间把她转移到别的地方。但是她没有再和我联系过,很可能是被绑起来了,或者受了重伤,没办法找电话通知我。”
杂毛小道“哦”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又道:“那你怎么知道凶手已经不在那间房子里了?你刚才说0分钟前,是什么意思?”
“我说凶手不在那房子里了,是因为我们现在正在去和他见面的路上。从久事西郊花园那个地方,到短信上的见面地址,差不多就是15分钟的路程,还有5分钟,凶手给我发了短信。所以0分钟是我大概估算出来的。”我见前面的红绿灯刚刚变红,不想多等,把方向盘一抹,抄小路往华东师范大学东门奔去。
杂毛小道叹了口气,道:“看来我被你忽悠走5000块钱,这钱输得一点也不冤枉。一个短信你就看出这么多问题。这凶手找上了你,也真够背的。”
我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以前在华师大旁边的一所大学读硕士,华师大东门的好又多超市,我去过。这地方只有三层,哪有四楼?”
杂毛小道讶异道:“什么意思?没有四楼?那这家伙为什么约在四楼?”
“四楼,是楼顶。他多半是想要用那姑娘的名义让我放松警惕,趁我不备把我推下楼去,伪装成坠楼的模样。”
“哟呵,又有架打?”杂毛小道坐直身子,道。
“上瘾了?”我笑笑,道。
“刚才那个大叔身手太快,都没机会表现。”杂毛小道嘿嘿笑了两下,道。
“可不要掉以轻心。对方一定是事先踩好了点,就等着我们过去,成了他的瓮中之鳖。”
杂毛小道不再说话,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坐着,静静冥想起来。
看着他这副装波伊的架势,我忍不住道:“你这什么情况?快打架了才练功,临时抱佛脚?你不是功力尽废了么?”
杂毛小道以一种极其平淡、完全没了平时流气劲儿的口吻,答道:“一时半会儿练不回来了。不过铁齿神算刘师傅说,今年10月底我可能会遇到一个苗疆炼蛊人,到时候如果能恢复点功力,还能派上些用场。”
我心说,得,反正你们那一套,我也不信。正好也别在我眼前用什么功法道术,毁了我三观。
正这么想着,过了不久,赵辰电话打来,道:“我们到了,明莹确实受了重伤,不过救护车上来的医生说,幸亏他们来得及时,急救一下,应该没有大问题。”
我舒了口气,道:“那就好。辛晓鑫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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