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板笑眯眯地看着邪天,没等邪天走进,便笑呵呵道:“不错不错--”
陈勤瞅了眼贾老板,不知此人是谁,但听到贾老板所言,也知道此人是邪天的朋友,见邪天打赢了,开口恭贺的。
“能够在周朝阳面前毫发无伤,你也算了不得了。”贾老板欣慰地拍了拍邪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这件事,够你自豪一辈子,如今你的梦追完了,也该正视现实,从今后,就好好当伙计,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
陈勤与陈强二人闻言,顿时呆住,却又见贾老板转过身,面对赌坊一脸傻样的小二笑道:“周朝阳百赔一,我押了一百两,还我一百零一两,喂喂,赶紧的,别发傻。”
“扶下他。”邪天指了指魔怔了的贾老板,对陈强说道。
摸不着头脑的陈强走到贾老板身后,双手刚摆出虚扶的动作,就见赌坊的小二抽冷子似的回过神来,随后傻呵呵笑道:“周,周朝阳落败,卧槽,我,我们赌坊赚,赚惨了……”
贾老板不耐烦了,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我知道周朝阳获胜,你们赚没赚惨我没兴趣,我只知道你得给我一百零一两,赶紧拿钱来!”
小二终于看向贾老板,只不过那眼神,跟看二百五没什么两样:“贾老板是吧,您押了一百两银子,赌周朝阳胜,如今周朝阳落败,对不住了,您那一百两,我赌坊笑纳了哈!”
贾老板冷冷一笑,转头看着邪天:“周朝阳落败?”
邪天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贾老板再度冷笑,看向陈勤:“周朝阳落败?”
陈勤隐约看出了点什么,忍着抽筋的肚子答道:“是的。”
贾老板第三次冷笑,看向身后的陈强,没等开口,陈强就指着邪天皱眉喝道:“你不是邪天的朋友么,他明明打赢了周朝阳,为何你始终不信?”
贾老板眼睛一直,浑身一软,烂泥般倒在陈强张开的双手之中,与他同时倒下去的,还有顺着陈强一指,看向邪天的小二。
小二昏死前不相信两件事,一是瘦弱的邪天居然就是战胜周朝阳的妖孽,二是,明明和邪天是朋友,本该押一赔千、从而一炷香暴富的贾老板,居然会奇葩地押了周朝阳,这是人干事?
宫老平静地宣布了三十六号擂台的结果,只不过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心里一直惦记着不能暴露邪天的宫老,鬼使神差地将四位编号获胜,说成了某某某落败,他以为这样就不会暴露。
一般来说,这方法可行性很高,可惜他震撼之余忘了两件事件事,一是本来他只需要叫出邪天的编号就行,二是,他为邪天选定的对手,在众人眼里是不可能落败的。
所以当这句话出口后半柱香的时间内,整个比武场都乱了起来。
周朝阳是谁?在汴梁城的蛮力境比武大赛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夺冠第一人选落败?开什么玩笑!
没人相信这话,他们对周朝阳实力的坚信,须臾间就转化成了一种强烈的情绪。
于是当裁判的没心思判了,比武的匆忙收回攻出一半的招式,和头破血流的对手手拉手走下擂台,朝裁判台汇聚。
先众人而来的,是周家人。
因为是预赛,所以周家几乎没人看周朝阳比武,只有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娃娃在周朝阳被打飞后,屁颠颠跑到父亲那里,奶声奶气地说了句朝阳堂哥被打飞了。
这话换来的,是屁股上挨了两巴掌,父亲打完还想训斥几句,宫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开裆裤娃娃闻言一个哆嗦,兴奋地又叫又跳,待父亲回过神,又是几巴掌。
打完之后,周家人便如地龙一般轰轰轰钻到裁判台前,用一张张沉默的脸,质问宫老。
这种沉默,是周家人对宫老的尊敬,宫老知晓此点,不过他暂时不能开口,因为没有当事人在场,即使是他开口都没人会信。
不多时,昏迷的周朝阳就被几个裁判抬了过来,宫老顾不得与回神的殷合交谈,缓缓来到周朝阳身边。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
宫老的声音刚响起,周朝阳就睁开了红彤彤的双眸,随后,留下了让周家人惊悚莫名的眼泪。
周朝阳居然哭了?
“服气么?”宫老淡淡问道。
“我,不,服!”
宫老点点头,又问道:“输了么?”
周朝阳沉默,良久后强忍哽咽:“输了!”
宫老这才起身面对周家人:“还有意见么?”
周家一位长老面色铁青,却不得不点点头,宫老见状,手指远处:“那些人你们去应付吧,我还有话与朝阳说。”
当裁判台只剩三人时,周朝阳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伏地大哭。
“周家武学底蕴无比深厚,家主周博然更是宋国武林执掌牛耳的豪杰。”对于周朝阳的崩溃,宫老无动于衷,自顾自地说着,“在我眼里,周家人素来是宋国武林的标榜,可惜,你今日的表现太让我失望。”
“是我太过目中无人!”周朝阳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抽抽道,“否则,我一定会赢!”
宫老怜悯地摇摇头:“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好,但就算你如何重视对手,你也一定会输,这一点,我之前也看错了。”
“不可能!”周朝阳猛地起身,吼道,“我输在态度上,修为与战力,绝不可能输!”
宫老微微一笑:“听了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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