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想起一事,于是坐在床边,五指对着贾老板的脸,不多时,丝丝乳白精气钻入贾老板的七窍。
周家议事堂的灯火,已经亮了数个时辰。
这数个时辰里,周博然与周朝阳很沉默,周家十数位长老却说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都快晕了,最后,一位长老不得不苦声安慰道:“家主,朝阳,你们就放一万个心吧,那邪天纵然能力敌内气境一层,遇到二层武者也是必败的。”
“就是,人人都清楚,内气境二层可是打通了两条正经,一旦有两条正经被打通,内气循环不息,周身防御倍增,邪天纵然是妖孽也无法伤害对手,怎么赢得了?再说,这届比武可是有内气境三层的高手报名……”
周博然瞥了眼怔怔出神的周朝阳,喟叹一声:“我岂能不知这点。”
“家主,你究竟担心什么?”
“我担心……”
没等周博然说完,周朝阳便起身朝大门走去,刚走到大门,他停住了脚步,漠然道:“我现在就去报名参加内气境比武,爹你不用担心。”
此话一出,众长老顿时嗔目结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纷纷看向周博然,急声道:“家主不可!绝对不……”
周博然摇摇头,苦涩一叹:“我担心的不是邪天的修为,更不是明日他会大发异彩,彻底掩盖朝阳的光芒,而是他那颗勇往直前的武道之心!你们扪心自问,蛮力境九层时,可有胆量行此等不可为之事?”
众长老默然不语,内心却被震得无法自控。
宛州江湖中,出现过许多蛮力境九层打败内气境一层的例子,却从未有过打败内气境二层的先例,这是绝对无法逾越的一条线,因为这条线代表真理。
真理当头,所以他们讥笑邪天的狂妄自大,但既然是真理,邪天岂能不知?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能走出这步,他那颗武道之心,究竟强大到何等惊人的地步?
他们很清楚,当一颗旷古绝今的武道之心在江湖中冉冉升起后,会成为阻碍所有人修炼的强大心魔!
若无法战胜心魔,修为再无寸进,而想要战胜,除非杀了心魔!
周博然担心的就是这点,周朝阳已经在邪天手里败过一次,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甚至出尔反尔要进入赤霄峰修炼。
但就在这时,邪天又突然出现要参加内气境比武,不胜还好,一旦获胜,那对周朝阳的打击,简直无法想象。
可无比担忧的周博然,还不能主动说出这话,否则对周朝阳的伤害更大,所幸的是,周朝阳也明白自己的武途即将被邪天斩断,主动要求参加内气境比武。
“邪天,我暂时还不是你的对手,可我不会放弃!”
站在周府门外的石狮旁,周朝阳仰望星空,星空的浩瀚让他心头舒服了一丝,他死死握紧拳头,咆哮道:“明日我一定要用最强的实力,与你一战!”
宫老的小茅屋,位于汴梁城东的置业坊。
八十多岁的宫老很会保养身体,往常这个时候,小茅屋内早已黑暗一片,今夜却灯火辉煌。
让夜亮起来的,不是小茅屋里的孤灯,而是小茅屋外一长串的火把。
刚送走汴梁城杨家少主、内气境一层的杨强武,老仆还没来得及转身,刘家少主刘洋又出现在面前。
老仆眨了眨老眼,愕然道:“刘公子,你……你不会也是来报名的吧?”
刘洋颔首一礼,冷傲道:“有人要断我等武途,坐以待毙不是我辈风格,连杨强武那个怂货都报名了,我岂能作壁上观!”
“哎,乱了,乱了啊……”老仆担忧地看了眼小茅屋里默然不语的宫老,心想那个叫邪天的小子,真该被狠狠修理一下。
直到汴梁城响起了五更的鼓声,小茅屋外的火把才彻底消失,宫老麻木地看着报名册上忽然多出的二十来位内气境天才,很想将前页一个血红的名字划去。
可惜,他不能。
已经绝了邪天的一条路,若连这条路也断了,宫老不敢想象无路可走的邪天,会不会彻底化身杀修,到时即便有黑衣和尚出手,也无能为力。
“邪天,你究竟想干什么……”宫老负手望月,愁苦而叹,“内气境二层的高峰,不是你能越过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作糊涂呢……哎,这些人为了武道之心,可是欲杀你而后快啊……”
许展堂、郑语、周朝阳、杨强武、刘洋……
邪天并不知道,自己的无知举措会让汴梁城的内气境天才倾巢而出,因为这些天才的武道之心,无一不被邪天表现出来的勇往直前所震撼。
震撼之后,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无动于衷地目送邪天勇往直前,自己永生毫无寸进,或心怀大勇,迎头而上,杀死邪天,战胜心魔!
毫无疑问,在蛮力境绝对无法战胜内气境二层的真理前,所有人都选择了第二条路,站在了邪天的前路上。
此刻的邪天,正全力给贾老板灌输元阳,仅仅灌输了三次,贾老板就成了胖子。
看着肥肥的贾老板,邪天想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