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吗?
不过,这形容的,似乎有些过分了……崇祯心中喜忧掺半。
雄才伟略,开明贤德,还算靠点谱。
万年不出世……实在有些大了,三皇五帝距现在也不过数千年,再说,我崇祯,不及太祖皇帝万一,哪里敢称万年不出世?
还有,这句:爱民如父是哪里杜撰来的?
朕打有记忆起,只听过爱民如子,哪里有什么爱民如父这句成语?
“郑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朕还没有问你叶家香水的来历,你倒是反问起朕来了!
不过,你倒是说说,为何见到朕会大失所望?”崇祯饶有兴致的问。
“禀陛下,草民觉得,如陛下这般爱民如父的贤明君王,必定是胸中有沟壑,胸怀比海深,怎么会逼迫自己的百姓下跪呢?”
崇祯听了这少年的诡辩,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从他登基以来,见惯了虚与蛇尾、阿谀奉承、刚愎自用之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趣的少年,顿觉得心怀大畅,连带之前对他升起的恶感,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好!郑井,朕欣赏你的胆识!就免了你的跪拜!王公公!”
“老奴在!”
面白无须,头发有些花白的王公公瞬间趴在地上。
“给这位少年赐座!”
“嗻!”
老太监闻言赶紧爬起来,迈着小碎步,走到不远处,拿起一把椅子,放到周正旁边。
周正也不客气,拱手道了一句谢,便端正坐在椅子上。
待周正刚刚坐定,崇祯原本阳光四溢的脸,瞬间又阴沉了下来。
“郑井!你可知罪!”
“陛下,草民何罪之有?”周正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被高高在上的帝王威严吓到。
“嗯?”崇祯假装皱了皱眉。沉声道:“郑井,你串通叶家,私造香水,从中牟取暴利,搜刮百姓的血汗钱,难道,这还不是大罪?”
“陛下此言差矣。”周正声音沉稳,不见丝毫慌乱。
“草民恪守我大明律法,本分做生意,何罪之有?这香水乃是我从一位西洋的商人那里通过高价获取,然后再交给叶家拍卖,一切过程都严格按照应有的流程走,该交的商税全部交清,并没有丝毫逾越之处。
至于最后拍卖价格,乃是因为香水本身极为稀有所致。
倒是陛下,突然将草民带入宫中问罪,还将叶家主母下狱,实在让草民疑惑。难道,我大明百姓,本本分分做生意,也有罪?”
周正一道有理有条的无声控诉,让崇祯暗暗皱眉。
他仔细一想,如果一切真的如这个少年所说,他还真找不到对方犯罪的理由。
虽然他是皇帝,但不是一个昏庸的皇帝,也不可能空口白牙冤枉百姓啊。
而周正,正是看准了崇祯这一点,才敢如此信誓旦旦的跟崇祯‘叫板’。
斟酌片刻,崇祯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紧盯着坐在下首的少年,缓缓道:“你说,这香水是你从西洋商人那里获得,可有证据?”
证据?
周正微微一愣,随后想起了什么,轻咳一声,沉声开口……
“hello?”
“how are you?”
“fine,thank you,and you?”
“nice to meet you?”
“nice to meet you,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