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的头,嘲笑道:“在地铁里的时候,撞到门玻璃上,不知道,算不算出丑啊?”
卫澜听他提起那件事,脸又红了起来。孙伟说的句句没错,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拒绝他的理由,更何况,她也不讨厌他。比起沈莱峰,他确实算是一个更为理想的对象。
孙伟见卫澜没反对,很是满意,喊老板再加了两个菜,算是庆祝一下,
卫澜此里的心里很乱,原本前几天,她对与路小蔓打的那个赌已经是半放弃状态。现在孙伟突然间跳了出来,令她的胜算大大增加。这下子,她又重新燃起了胜利的希望和勇气。她在想,如果她能与孙伟顺利发展,到年底的时候,就算没有嫁出去,也可以带他回家去见父母,把婚期给定下来。这样的话,也许她真能比徐夕夕早嫁出去都说不定。
孙伟摆出一副卫澜男朋友的样子,贴心地给她夹菜,不许她喝冰的饮料,卫澜觉得这样的感觉其实挺不错,她觉得心里慢慢有了一点感觉。
“对了,你平时都上什么网,电脑怎么老中病毒?”孙伟好死不死地问道。
卫澜心里立刻紧张起来,她真怕孙伟知道她的癖好后,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要吹,当时就急得脸发红,心跳加快,手心里慢慢冒出了细汗。
可是,这问题摆在面前,也不能装做没听见,她只得半真半假地说道:“没干什么,就是去找小说看罢了。”
“言情小说啊?”孙伟想当然地问。
“对对。”卫澜仿佛找到了救星,一个劲儿地猛点头。
“那在地铁里,又是怎么回事,你老回头看那一对高中生,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卫澜嘴里慢慢地吐出几个字,脑子里的念头则飞快地转着“我看他们讨论问题很认真,就想起以前念书的时候,放学后坐公车回家,也会在车上做习题什么的。”
孙伟笑着摸摸她的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认真念书的好学生啊。”
卫澜冲他笑笑,赶忙夹菜给他,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边厢,苏柏一直抬头望着徐夕夕手里正在剥的桔子,借此转移肚子上伤口的疼痛。徐夕夕看他老瞧着自己,还以为他垂涎自己的美貌,便故意摆出一副风情的样子,冲他妩媚一笑。
“别笑了,桔子要剥破了,我还等着吃呢。”苏柏很不客气道。
徐夕夕一听他只关心手中的桔子,气得三下五除五,随便乱剥一气,然后就往他手里一塞,恶狠狠道:“吃吧吃吧,馋鬼投胎啊。”
苏柏笑嘻嘻了塞了一瓣进嘴里,没嚼几下,又全给吐了出来,骂道:“你会不会买桔子啊,这么酸,怎么吃啊?”
徐夕夕一听更是来气,又一把夺过桔子,叫道:“不吃拉倒,我自己吃。”结果,她也不过嚼了几口,就跟苏柏一样,全吐了出来。气得她一下将剩下的桔子都扔进了垃圾筒,愤愤道:“医院门口就没有好东西,又贵又难吃,心也太黑了。”
说罢,又盯着苏柏道:“你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能出院,你再这么住下去,我就得成‘负’翁了。”
“大小姐,我都替你挨了一刀了,你出点钱又算得了什么。要是这一刀捅在你身上,你既得花钱又得受罪,亏得更多啊。”
徐夕夕听苏柏说的也有理,可是,她也确实经济紧张,没什么余钱。像她这样的女人,成天只想着钓个金龟婿,赚来的钱都花在打扮上了,能做到不入不敷出就算不错了,实在也没有太多的闲钱来供着苏柏成天住单人病房的。
苏柏看她苦着一张脸,开口教训道:“我就说,你不该那么冲动,这下好了,工作也没了,还得付我的医药费,这不是苦了自己嘛。”
“那个老女人,赚那几千块还得成天看她脸色,真是老得比平时快十倍,我情愿饿肚子,也不想再看她那臭德性。”
苏柏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好了,不要担心钱的事情了,我虽然不富裕,看病的钱还是有的,你啊,赶快趁这几天,再找份工作吧。要知道,找份适合你的工作,可比找一个适合你的男人容易多啦。”
“那倒是,这年头,找个配得上我的男人,确实不容易。要是再来个像张定抒这样的的,我非折寿不可。”
两人说话间,传来了敲门声。徐夕夕上去开门,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有点奇怪,就问:“请问你找谁?”
那中年男子微笑道:“我是来找苏柏先生的。”
徐夕夕听他说出了苏柏的名字,就将他放了进来。
那男子走到苏柏面前,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自我介绍道:“苏先生你好,我是张定抒先生的代表律师,想来同你谈一谈经济赔偿的问题。”
苏柏接过名片,看了看,笑着道:“好的高律师,您请坐。”说着,指了指病床边的椅子,示意律师坐下。
高律师坐了下来,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递了一份给苏柏,就开始解释起来:“张先生对于您撤消对他的起诉感到非常高兴,所以,对您所提出的赔偿也没有什么异议,您可以先看一下手中的文件”
“你说什么?撤消起诉?”徐夕夕冲上去,抓住那律师问道。
“是的。”高律师一脸职业的微笑。
“这是怎么回事儿,苏柏?”徐夕夕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苏柏,看他那样子,对这件事情绝对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