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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捂着肚子,脸皮红了起来。
“方才你清修时,我早就把冰窖寻了个遍,里面没有东西可以吃。”
阮依依娇嗔。
颜卿笑笑,将她抱起,来到一块冰前面,伸手一抓,就捏了一手的碎冰。
只见他握拳,冰竟融化成水。
他拿出丹药塞进阮依依的嘴里,然后将水喂进她嘴里,和水咽下。
阮依依这才明白过来,颜卿是拿着丹药当饭给她吃,既能补充体力又能治病疗伤。
这里气温与佛牙山相仿,正是她休养的好地方,难怪他清修时还要把自己带上。
只是,如果他不将半生修为给齐浓儿,他也不用清修啊。
颜卿喂下第一颗丹药后,如出一辙的想再喂第二颗,阮依依撇过头去,就是不张嘴。
“乖,不吃药,就不能接骨的。”
没有外人在,颜卿说话也不象平时那样严厉,话里话外全是满满的关怀,哄她也是不遗余力。
阮依依嘟着嘴,小声喃喃道:“给我一半修为,我就吃。”
颜卿忽然仰头大笑起来了,刚才他一直奇怪怀里的小人儿今天怎么如此别扭,原来是在吃干醋。
其中道理大家都明白,只是阮依依早就习惯了他只对她一个人好,猛然多了个假想敌,心里自然要别扭傲娇半天。
颜卿揉揉她的头发,不多做解释,只是劝她:“乖乖吃药,等身体好些,我们再出去。”
颜卿的话令阮依依想起还在外面逍遥自在的霍钦,从她受辱回来到现在,颜卿和项阳都没有提起过他,他们好象都失忆了,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阮依依也不愿意回想当时的可怕,但她觉得自己就这样白白受辱,身为师傅的颜卿,竟然没有半点替她出头的意思。
阮依依的心,跟冰窖里的冰一样,冷到了极点。
她挣脱颜卿的怀抱,只是弱弱的站在他身边,默默的咽着丹药。
颜卿见她象咬人似的连吞了三颗,全都卡在嗓子眼里,难受得快要呕出来,连忙又融了些冰,喂入她嘴里。
“咳咳。”
阮依依弯腰咳嗽着,颜卿轻轻的替她顺着气,等她缓过劲来又喂完剩下的丹药。
十颗药丸下去,阮依依觉得一股暖流流经百骸,周身温暖,不再感觉到饥饿,人也精神了许多。
阮依依有了力气,闷闷的推开一直虚虚环着她的颜卿,快步往冰窖门走去。
她知道这门从外面关住,但是她心里怪怪的难受,不想靠颜卿太近。
颜卿上前想抱她,阮依依对着他拳打脚踢,偏不肯说半个字。
她是第一次这样激烈的反抗他,颜卿没有防着她,颈间和肩头都被她狠狠的咬了几口,青白的牙印泛着冷冷的光。
“依依……”
颜卿轻轻唤着她的名字,见她莫名的红了眼睛,又猜不出她这九转十八弯的心思,越发的着急。
颜卿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清修,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阮依依又咬了他两口,他也不放手,只是问:“依依为何哭?”
“我想爹娘。”
阮依依终于松嘴,咬完后心里舒畅许多,下颔骨都开始酸痛,颜卿却无动于衷,只是担心的看着她,怕她又要哭。
阮依依触景生情,不谈心里的醋酸,只说:“我想回家。”
颜卿一惊,将她搂得更紧。
颜卿从未与阮依依谈论过她的过去,阮依依也不曾说过半点与穿越前有关的事,他们都默契的避开这个话题,好象阮依依一直都是颜卿身边的人。
阮依依突然说起,颜卿明白她的灵魂还保留着以前的记忆,她一定是觉得失望才会想回去,才会如此思念着她的父母。
颜卿越搂越用力,阮依依吃痛,小声的说了声“疼”
,颜卿才稍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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