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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阮依依唯一能感觉到的。
阮依依知道要跟他讲道理,肯定是说不过他的,而且他是猪脑,没办法用正常的思维来与他对话。
阮依依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甩开王仕青的手,退后一步,见他现在不再那么痛,已经直起腰来。
太医院的药童统一身着深蓝色医服,古板又老气,乍一眼看去,象道服。
王仕青穿着与自己年纪完全不相符的医服,却一点都不突兀,那身没有任何优点只是经脏好洗的医服,好象是为他量身定制般,合适得如同他的皮肤。
阮依依暗自替他悲叹,好好的英俊少年,竟被王太医那传统的教育折磨成了老八股,应该时刻散发出来的青春活力,全都掩盖在这死气沉沉的医服之下。
“仕青哥哥,你当真要娶我?”
阮依依笑得很无害,只是前后态度转换得太快,王仕青有点接受不了。
他犹豫一下,肯定的点头。
“可是,依依只想嫁个爱自己的人。
假如,仕青哥哥能做件让依依感动的,或者能让依依感受到仕青哥哥真心的事,依依便嫁得无怨无悔。”
王仕青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不过分。
毕竟,他所谓的提亲也太过突然,他身为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阮依依嫁他之后便一辈子只能有他这么一个夫君,嫁人之前想要些浪漫也是应该的。
王仕青点了点头,看见阮依依慢悠悠的打开手中的包袱,从里面抖出一件天蓝色衣裳。
裙子上面,已经干涸的点点血迹变成暗红色,印在天蓝底色上,有些阴晦。
“这……”
王仕青看出这衣服料子轻薄,不是这个季节的衣裳。
可是上面的血迹零零散散的散落在裙子某个尴尬的位置,看上去是某人在不方便的时候试衣服弄脏了。
阮依依见王仕青都不敢正视这衣裳,知道他想歪了。
她大大咧咧的将这衣裳全塞到他的手里,说:“你帮我洗干净这血迹,我就嫁你。”
“这,这……这怎么行……这是女子的血污,我……堂堂男子怎么能……”
刚才侃侃而谈大说特说为何要提亲女子该如何端庄的王仕青胀红脸,说话变得结结巴巴,手里的衣裳想扔又不能扔的,只能拎着衣角半悬在空中,半恼半羞,搜肠刮肚的想着说词。
话刚说到一半,阮依依伸手抢过衣裳,往包袱里一塞,得意扬扬的笑道:“对不起,仕青哥哥,现在是你不想娶,可不是我不想嫁喽。”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她就知道,死板的王仕青是不可能屈尊降贵的为女人洗衣裳,更何况这衣裳上面还有血迹。
自古男人对女人的血就有种根深蒂固的忌讳,怎么可能会真得挽袖曲膝的为女子清洗。
早知道拿这个来将他如此有效,何苦刚才多费口舌的跟他讲道理,对牛弹琴大半天,说得她口干舌燥,还累得半天。
阮依依背着小包袱,拎着鞋袜,一边踩着剩下的雪球,一边拎着包袱,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准备甩手而去。
“等等!”
王仕青见阮依依得逞的嚣张笑容,猛的发觉自己被她耍了。
他伸手叫住阮依依,问她:“我洗了,你当真愿意嫁我?”
阮依依歪着头看着他,忽然冷冰冰的回道:“仕青哥哥,你如此着急的想要我嫁你,难不成是想借着我的背景,利用我师傅师叔和皇后娘娘的势力,在宫里大展拳脚?”
阮依依的质疑象一个闪亮的巴掌狠狠的打在王仕青的脸上,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象打翻了染房里的染缸,瞬间呈现出各种情绪。
“把衣服拿来!”
王仕青见阮依依不动,伸手抢来包袱,扯出里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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