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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脱口而出,在男女平等的世界里成长的女孩,从来都不会轻视女人。
女人能顶半边天,长得象男人或者比男人更英气只不过是男人太没用,不能因此而否认她是个女人。
颜卿露出个“那还用我再解释”
的神情,阮依依一看,噗哧一下笑了起来,在被窝里一边滚着一边说:“下回把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送到青楼去,好好的吓吓那些被马尿灌晕了头的嫖客去!”
这话如果放到别处去说,阮依依肯定要被那些老八股们好好训斥,说她满口脏话不懂矜持。
颜卿听着却觉得很可爱,本想再逗她说些趣事来说,可是听到外面嘈杂声,知道大家都起来准备进溪尾村,便把香瓜叫来,让她帮忙收拾阮依依。
阮依依刚走出帐篷,小四就捂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过来,急忙说道:“小姐快些吃了,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依依咯咯的笑了起来,香瓜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小四脑门一下,不解气的骂道:“说你笨你还真笨,又不是冬天,你还怕馒头凉?”
“现在虽然暖和,但是馒头一不冒热气面就会有些硬,我怕噎着小姐嘛。”
小四委屈的摸着脑门,小声嘀咕。
别看他比香瓜年长几岁,却最是服她管,服她教训。
每次都被香瓜呼来喝去,从来不敢拒绝。
阮依依以前无聊时,还跟渺烟讨过主意,问她觉不觉得他们很般配,能不能撮合到一起去。
如今,物是人非,香瓜和小四故意在她面前装着很快乐的样子,不想让她想起那些可怕的事。
可是,他们越快乐,就令阮依依越容易想到渺烟和狗蛋。
颜卿见阮依依的情绪又开始出现低落症状,站在她身后把她搂了过去,捧着她的小脸,低头,两人的额头轻轻的碰在一起,唇,只不过隔着一指的距离,吐气如兰,声音缓缓:“向前看,快乐点,师傅不希望你整日忧伤。
你伤心,师傅也很难过。”
颜卿的声音很小,只有阮依依听得见。
小四和香瓜站在旁边觉得怪尴尬的,自动自觉的退后了几步,香瓜又开始鸡蛋里挑骨头的数落小四,就有关白面馒头冷热的问题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讨论。
就在香瓜和小四自动选择隐形人模式时,阮依依已经陷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
在这里,一切都变得虚无,只有颜卿,只有他的声音和温度。
尽管颜卿从来没有在乎过外人的目光,他们也经常亲昵示众,但那都是师傅心疼小女孩的照顾,不伤大雅的搂搂抱抱而已。
可是现在,颜卿大庭广众之下,不管其它人的眼神,把她当成情人来安慰,细语呢喃,这等疼爱,竟让阮依依失神忘我,下意识的踮起脚,迎上他的唇吻了下去。
颜卿没有避开,他愉快的接受了阮依依的主动。
两人忘我的站在帐篷外面如入无人境界开始亲吻,昏天暗地,难舍难分,不分你我的交换着口里的津液,品尝彼此的味道,直到王仕青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再次响起时,他们才回过神来。
阮依依有些尴尬的躲在颜卿身后,小四见状,赶紧来圆场:“小姐,馒头冷了,要不我再拿去热?”
阮依依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从耳根红到了颈脖。
她以为她和颜卿只是轻轻的碰了下嘴唇而已,谁知道竟吻了这么长的时间,冒着热气的馒头都变凉了,表面上的皮都变硬变干。
难怪那个王仕青看她的眼神都夹着刀子,嗖嗖嗖的往她身上飞。
阮依依轻轻的摸了摸唇,果然肿了。
再看小四和香瓜,他们似乎都习惯了,泰然自若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反而是袁铁轩怪怪的,看着她的时候恭敬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手背揉着眼睛,捂脸别了过去,好象刚才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正在清洗。
颜卿镇定自如,他见自己刚才吻得狠了点,弄得阮依依的唇都肿了起来。
正想给她上点药,王仕青少年老成的迈着四方步晃了过来,抖袖做揖的行了礼后,一板正经的说:“仙医可有准备好,袁大人说可以出发了。”
阮依依一听,赶紧的将小四手里的馒头推开,扯着颜卿的袖子说:“师傅,快进村吧,治病要紧。”
说完,还心虚的瞅着王仕青,讨好的说:“王御医,我们现在就能出发。”
王仕青对她“王御医”
的称呼有些不适应,愣了一下,心底莫名的变得很郁闷。
以前总觉得她仕青哥哥前仕青哥哥后的叫着很恶心,如今她正儿八经认认真真的尊称他王御医,王仕青觉得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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