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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见清风镇的百姓都围了过来,无数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手里的虬根流口水,不敢久留,这才带着阮依依回来。
王仕青和袁铁轩听颜卿这么一说,对眼前这墨绿色的虬根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袁铁轩听见说这虬根是死的,这才上前,用脚踢了两下,见没有反应,大落落的坐了下来,顺便把王仕青也扯到身边一同坐着,笑道:“这么难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花精的元神附着在毒花花粉,凝结所成的虬根。”
颜卿若有所思的说道:“它花了这么多心思要我找到它……难道……”
“难道是想要我的血帮它复活?”
不知何时,阮依依突然出现。
她身体轻盈,走在草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三人又忙着研究虬根,没有注意到阮依依已经在他们后面站了很久,听见了他们说的话。
颜卿被阮依依吓了一大跳,还没转身,阮依依的直接扑到他怀里,也不管旁边有外人,搂着颜卿的脖子告状,说灵鹊故意往树杈繁密的地方飞,弄得她被枝杈划伤。
说完,指着自己的衣裳,果真有几处被划烂了,成了布条,脚上的鞋也掉了。
最可怕的就是有半只袖子被树枝挂掉,纤细的胳膊上有两道血印子,正渗着血珠子。
颜卿要替她止血,阮依依将手指按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
袁铁轩和王仕青也被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弄得很紧张,都下意识的紧闭着唇,不敢发出声音。
阮依依举起手,只见她牛奶似的皮肤上有一道较深的伤痕,慢慢渗着的血珠聚在一块,顺着手肘滴落在地上。
阮依依见滴了一滴血下去,立刻捂住伤口,这才肯让颜卿帮她上药。
颜卿一边不动声色的替阮依依上药,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虬根看。
那虬根好象真得死了一般,半天没有动静。
阮依依的伤口包扎好了,也没见它有点反应。
王仕青盯得眼睛发酸,刚揉了一下,似乎感觉到那虬根在动,赶紧的睁大眼睛再看,那虬根还是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
扭头看袁铁轩,见他也死瞪着虬根没有半点松懈,正想问他是否看到有动静时,阮依依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看那血滴落的地方。
只见那虬根的外表并没有任何变化,在篝火的映照之下,幽幽的闪着碜人的绿色暗光。
阮依依做了个手势,王仕青将信将疑的偏了偏头,立刻惊骇得僵坐在那里,不敢挪动分毫。
袁铁轩不明就里,也跟着歪了歪头,只见那虬根挨着泥土的这面,已经无声无息的长出数百根乳白色的根须,每根不过绣花线般粗细,全都插入泥土之中。
再仔细看,那根须有灵性一般,在泥土表层暗自潜行,目的地,正是阮依依刚才滴血的位置。
眼看那血滴附近的泥土因为虬根根须的到来开始变得松动,颜卿突然将那虬根捡起,直接扔进了篝火之中。
说来也奇,就在虬根靠近火苗的那一霎那,整根虬根突然散开,变成一团绿色迷雾。
那些墨绿色的孢子花粉在火苗的上端盘旋,散开又聚集,最终,幻化成一张娇媚的脸。
“师傅,我梦里的就是他!”
阮依依怕颜卿不明白,又补充道:“他是个男的!”
袁铁轩瞅了半天,小声嘀咕了一句:“长得很象小兔……”
“小兔是花精的女性化身,他真正的化身其实是男人。”
颜卿矜持的微笑着,问花精:“我说得对吗?”
孢子花粉哗的一下又散开,再次组合成一张更女性化的脸。
这次,王仕青也看出,这脸才是小兔的脸。
而刚才那张脸,乍一眼看去象小兔,实际上,更偏向于男性。
也就是说,花精就是那个长得比女人来妖娆的男人。
阮依依见花精不象有恶意,便问他:“你费这么多心思骗我们来清风镇,就是想喝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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