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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很快顺着桌面流下来,淅淅沥沥的,眼看着就要流出桌面,淋到她身上。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拿起抹布隔断了水流。
楚歌赶紧接过抹布,但他却按着没有动。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问“你怎么知道她找我了?”
杜慕语气平常:“随便说的。”
楚歌:……
尽管知道他诈人的本事,但是她每次还是不由自主地上当。
顿了顿楚歌说:“她就找我问了问我哥的事。”
“是么?”
“……还有就是,告诉我杜家没有那么好进的。”
杜慕闻言笑了笑,未置可否,问:“那你怕吗?”
楚歌抬起头。
这是杜慕第一次明确地表露出他的意思。
但他的脸上,看在楚歌眼里,没有温情,只有冷冷的审度和评判。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改了主意,突然就提起结婚这档子事,但是她很清楚,不管怎么样,她的答案总是不能变的。
所以她说:“我为什么要怕?”
说着声音越发地柔软了,“有你在,我不怕的。”
杜慕就又笑了一下,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楚歌没有看清,因为太少看到他笑,所以乍一看见,竟有点晃花眼的错觉。
他终于松开了手,说了一个字:“好。”
这时候季博然已经回来了,他面前的茶已冷掉,楚歌就适时地为他换了一杯热茶。
他轻轻敲了敲桌子以示感谢,转头就又专注于棋盘上。
杜慕也垂目看着面前的棋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一样。
楚歌把剩下的茶水又倒在茶宠上,光屁股的小孩子仰头“噗噗”
地吐着茶水,无知无觉的雕像,看起来,竟然也有点无忧无虑的味道。
可摊开手,楚歌看到自己手心满满都是水渍,分不清是茶渍还是汗水。
杜慕和季博然的棋并没有下多久,在楚歌感到有点冷的时候,尤宇就找过来了。
他只坐着看了一会,就将手在棋盘上一拂:“这么无聊,别下啦。”
季博然挑了挑眉,杜慕仍旧冷冷淡淡的,将棋子一丢:“那就走吧。”
招呼还在呼呼大睡的刘明远,等他起床后,几人就出了山庄。
晚上他们要去拜访读书时候的一个老师,都没带女伴,楚歌就也不需要作陪。
将人送到他们约好的地点后,楚歌问:“要来接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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