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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楚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真的。
她本来是要好好和他解释一下,自己那天之所以那样说,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在他帮了她那么多以后,她也只是想帮帮他而已。
结果他一见面就来这一出,楚歌发现有些话都不太好说出口了,便低头看着那些文件,沉默不语。
杜慕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知道恒盛的股票最近跌太狠,这些也不太值钱,就是湄河的这个项目,现在也还只是投入阶段,根本没产出,可我最近比较穷,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两样了,嗯,你不会嫌弃吧?”
楚歌听了哭笑不得。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抛开湄河那个项目不说,单是恒盛的股份楚歌就不忍拒绝,她之前做那么多事,拼着名声不要,激得林敏娴出手是为了什么?就是想让她成为自己离开杜慕的□□,只要杜慕稍微对自己还有点心,就算不能让顶恒和恒盛翻脸,但是至少,杜慕心里会对林氏有结,最好的结果,是他一怒之下能把手里握有的恒盛的股份全都卖出来——哪怕不卖全部,只一部分也好哇。
她都已经准备接手很久了,结果,他现在告诉她,这股份不卖,他是打算当成聘礼送给她。
“如果我不同意嫁,是不是,这些股份,你也不会卖?”
楚歌问。
杜慕点头:“嗯,这是媳妇钱,当然只能留着娶媳妇用。”
楚歌嘴角抽搐。
这话要是别的更平常一点的人说,楚歌还真会信是人家拿出了压箱底来取个媳妇好过年,但是杜慕嘛,她轻咳一声,说:“好了,这聘礼我收了。”
她看着杜慕,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只是脸上的笑容毫不掩饰地溢了出来。
“但是我也不想骗你。”
楚歌也淡淡笑了笑,她正了正坐姿,神色严肃地望着他,“你知道的,我对林家有执念,他们不倒,我这辈子心里难安。
既然我打算嫁给你,所以有些话,我得先告诉你。”
像是预感到她要说什么,杜慕沉默一瞬后,还是点头:“你说。”
“我曾经答应过你,这辈子不会出卖你,不会欺骗你,但是事实上,我是骗了你的。
之前我没有想过要嫁给你,甚至一度还只想着怎么能够摆脱你,中心国际广场的视频事件,虽然不是我一手策划,但是却是我有意激得林敏娴出的手,还有太古所谓的剽窃案,也是我给他们挖的坑,为的,也只是为了能够造成我被逼不得不离开你的假象。
我百般奉承你、讨好你、顺着你,就是想能让你多在乎我一点,这样,我‘被迫’求你放开我的时候,你对林家的恼恨会深一点,这样你们两家的牵系或者就会少一点,我的计划也能更顺利一些。”
随着她的话出口,杜慕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直至完全沉寂,他端坐在她面前,又恢复成了那个她过往熟悉无比的杜慕。
淡漠、清冷,而且锋锐,让人完全不敢直视。
他说:“这些你可以不说的。”
楚歌点头:“是啊,我可以不必说的。
但是如果我真要嫁给你,这些东西也瞒不住,与其到那时候再让你对我心生芥蒂,还不如现在就和盘托出,至少我们都还可以重新选择。”
杜慕抿紧了唇,他忽地站起来,抓住她的肩膀,迫得她也不得不跟着站起来,“知道了我也不会不重新选,我们走吧。”
他拉着她往外走,“收你玉葫芦的那一刻,我就答应过会给你一个孩子的,现在婚也求了,聘礼也给了,时机刚刚好,我们造孩子去吧。”
……
尽管他说得不太郑重的样子,但是楚歌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慌。
她一手攀住桌子,一手抓住他的手:“但是我还有话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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