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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样的场合,听到这句话楚歌想起的却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很多时候,坦白其实并不能获得原谅和宽待。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再抗拒,扛了这么多天,应该也够了。
手中的杯子握得太紧,有水溢出来流到她衣服上,楚歌连忙松开手,对面的人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谢谢。”
楚歌站起来接了,又坐回去一边擦拭一边说,“他这么帮我,自然是有条件的,蒋公子喜欢做生意,也喜欢玩女人,这些都需要钱,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提供一点资金而已。”
“这事和蒋副市长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
我并没有直接和他接触过,有什么,也只是去找蒋公子。”
“那新亿隆10%的原始股是怎么一回事?李复兴又是谁?”
“李复兴只是我们公司的一个老员工而已。”
“我们已经查证过,新亿隆并没有一个叫李复兴的老员工。
既然要坦白,这么兜来绕去,你觉得有意思吗?”
……
那一夜很长,到天麻麻亮的时候,他们才收手结束了这场漫长的审问。
楚歌回到房间的时候只觉得手脚都冻麻木了,她又重新洗了一个澡,滚烫的热水流过身体,有好一会都没有任何知觉。
之后她连头发都没有吹干,窝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没有人再来叫醒她要接着审问。
楚歌这一觉睡了很久,期间还做了一个梦,梦的最开始,总是她在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周围一色是暗沉的,只是这一次,跑着跑着竟然天亮了。
她回到了她读书的时候,气喘吁吁地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参加了一场考试,完了试卷发下来,上面是可怜的29分。
杜慕执着教鞭挑起她的下巴,冷冰冰地说:“你怎么这么蠢?”
楚歌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手指顺着他的衣角缓缓往上往上,他目光变得深沉,问:“是要勾引我吗?”
她点头。
他便坐到她面前,她挨过去,肌肤相蹭的触感那样温暖,仿佛有爱情在其间滋生。
梦境杂乱无章,她就又看到了成立太古的那个女人。
是在一个衣香鬓影的酒会上,她泼了她一杯酒,鲜红的液体像血一样将她的表情染得五颜六色,她看着特解气。
杜慕却说她:“蠢!”
楚歌气不过,问他:“难不成看到仇人要笑逐颜开才是聪明吗?在我看来,那才是蠢,把自己憋死,人家都不知道。”
生气了就要发泄出来啊,楚歌在梦里都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一点掩饰都没有。
杜慕就问她:“她和你有什么仇?”
她气势汹汹地:“她背叛了我爸爸,害得我家公司破产,难道不算是仇?”
杜慕便看着她,那目光,真的就跟在看一个蠢蛋一样。
他也没有多解释,只是要她:“这两个月,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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