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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无奈指了指门里:“还能有谁?”
他两只眼睛张得很大,好像第一次听说世上有“作业”
这种东西的熊孩子,半晌才组织出一句话:“你要和他......结婚?”
林轻想都没想:“不可能。”
他听闻,上前两步,咬唇,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我们,结婚。”
林轻猛一抬头,差点撞上他下巴:“王信宏王公子,外星驴不是踢你脑袋,是把自己脑袋安你脖子上了吧?”
他倒觉得没什么:“我是,认真的。”
说完,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解开一颗扣子,露出脖子上一道挠痕,“我是你的人。”
那一瞬间,林轻忽然觉得他不是脑子真的有问题,就是一直都在耍她。
结合了一下他在寰宇收购案上的表现,他就是一直在耍她。
枉她还自以为聪明地陪他搭了这么久积木,没想到人家其实不知道盖了多少高楼。
她也懒得过家家,直接痞起来:“行啊,王公子,我也没别的要求。
我这人就看不得别人好,有那么几个人,你让他们死也行残也行,我就考虑考虑?”
他沉默,半晌神情肃然:“我没有决定他人生死的权利,但我可以走法律程序……”
林轻直接抬手打住他后面的话:“哟,王公子,这忽然一下子说话都顺溜了,腰不酸气儿不喘一下子说两句不费劲儿。
得了,咱也别法律了,我没捅他谢明邗,法律也让我在里头蹲了三年。
我也不是不相信法律,但我也是真没证据。”
一看时间,林轻不想说了:“懂了?那拜拜。”
“林轻。”
他站在原地,喊她。
他很少指名道姓叫她名字,大多时候是羞答答地凑上来,摇摇尾巴,蹭蹭下巴,算是打过招呼了。
其实他声音低,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有一种沙哑的缠绵,比念上首情诗还有效果。
只是这个时候别说念情诗了,就是现场写情诗一百首也挑不起她情绪:“还有什么大道理没讲完?”
他整个人还是有些愣愣的,半天才手忙脚乱地去口袋里掏掏。
等林轻看清他掏出什么时,整个人都有点站不稳。
她觉得,这个时候就算他掏出个皮卡丘来,她都可以接受。
可他……他掏出来一个绣花的香囊!
看着香囊上的嬉水的俩鸳鸯,林轻扶了扶墙:“王小黑,你别说话,别告诉我这是你绣的。”
他看起来有些伤,但还是递了过来:“是我。”
林轻只觉得自己对世界的认知正在一点点崩塌:“我说……我听说你这阵子把信宏重整了一边,还靠收购案把寰宇股价搞到史上新低……我就是想问一句,你到底哪儿来的时间和闲心做手工活儿?”
他歪头一想,表示这不是个问题:“开董事会、讨论收购案和见副总时,都可以做。”
天上又劈下来一道马赛克,生生把眼前王小黑的辨识度劈没了。
她闭眼,脑海里出现金碧辉煌的信宏会议室,股东们在七八米长的桌旁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地讨论几百亿的收购案。
这个时候,坐在长桌一端的信宏小开掏出五彩丝绦,翘着兰花指镇定地穿针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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