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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外面转的焦急,却看到李户长大儿子李怀东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大姐和大郎是来听曲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早就给你们留好位置了。”
随着李怀东挤到了人群,却只见里面第一排全是有座的,村子里几个老者都坐在里面,见到安木几人过来了,纷纷点头示意。
台上,丑角依旧在唱,“怎禁那萧萧瑟瑟风,点点滴滴雨?送的来高高下下凹凹凸凸一搭模糊,早做了扑扑簌簌湿湿渌渌疏林人物,倒与他妆就了一幅昏昏惨惨*水墨图……哎呀,天晴了……”
丑角的唱腔十分的俏皮,唱词轻快,再配上滑稽的动作,活脱脱的演绎出来两个人正走在路上却偏遇了一场倾盆大雨被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
等到他们谢幕下场时,赢得了众人的一致叫好。
“今日唱的是哪一出?”
安木正巧被安排到了李户长旁边,听得入了迷,却不知道唱得是什么戏,低声问道。
李户长巴不得安木和他说话呢,闻言立刻说道:“今日唱的是风雨货郎旦,讲的是一个货郎的故事。
写一个书生纳了个ji女为妾,最终妾将妻子害死,又将书生推到河里,以图他的产业。
后来书生被说唱货郎儿所救,跟随说唱货郎儿艺人,学唱谋生。”
李户长所说的说唱货郎儿,并不是指走街串巷挑着货卖的货郎,而是以说唱为生,四处流浪的说书人,颇像国外中古世纪那种浪迹天涯的吟游诗人。
李户长这里低声和安木解说戏文,却只见上面上来了一个旦角,唱道:“妾身长安京兆府人氏,唤做张玉娥,是个上厅行首……”
旦角身着一身淡粉色深衣,绣着星星点点的梅花花瓣,外面披着镶银丝轻纱衫,腰间系一根鹅黄垂带。
随着她莲步轻移,却只见水袖招招,媚眼动人,神态勾人魂魄,一时之间安木竟是看得呆住了。
李户长微微一笑,心想你喜欢看戏就好,若是喜欢看,隔几日我还请。
只要讨了你们欢心,还怕候押司不给我好脸色看?
旦角还未唱完,一位书生样子的净角出了场,赞道:“四肢八节刚是俏,五脏六腑却无才。
村在骨中挑不出,俏从胎里带将来。
……”
只见书生眉目流转,唇红齿白。
与那旦角站在一起,珠联壁合,相得益彰。
令台下观看的众人如醉如痴,如饮美酒琼浆。
“好!”
一曲唱完后,安木激动的站了起来,随着别人一起使劲的拍巴掌。
“大姐喜欢吗?”
李户长看着安木那激动的样子,笑道。
安木点点头,“我只觉得他们唱的好,却又说不出哪里的好,只能说一句,真好!”
李户长哈哈大笑,指着那正在收拾幕具的几个人道:“大姐却是不知,这可是陈州有名的南云楼,专以唱曲为业。
他家的小姐虽然容貌比不得馆阁之中的那些行首,然而唱曲的工夫却是陈州一流。
我也是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请得她们唱上一场。
大姐若是喜欢,以后我经常请人来唱,可否?”
说完了这句话,目光炯炯地看着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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