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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贯钱?才这么多?”
从真定府到这里可不近,这可不像后世那样,坐上动车几个小时就到另一个省会了。
从河北要走到陈州,最起码也得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路上人吃马嚼,所以两贯钱是绝对不多的。
“是啊,”
李进点了点头,“他们是从真定府请的人,说好先付三贯,到地方再付两贯。
谁曾想半路上遇到了一群流民,将他们打劫个干干净净。”
“怎么没跟着商队走?”
安木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一旦出远门总是会事先联系好商队,跟着他们走,一来是图个安全,二来是图个路上有人照应。
李进耸了耸肩,“问了驿卒,说是一开始是跟着官府的几辆邮差车走的,可是走着走着古娘子生了病,路上耽误了两天。”
安木点点头,那古娘子看着就是娇娇弱弱,想必以前也是风吹不着雨晒不着,是富贵人家。
也难为她从真定府那么远过来投亲。
只可惜亲人都死光了,纵是来投自己也没有办法收留她。
“明儿帮她寻客栈的时候,多留些心,找一个安全可靠些的。”
“阿姊,咱为什么不能将他们留下来啊?”
大郎看见安木一直不同意留下他们,忍不住问道。
安木笑道:“怎么,大郎喜欢他们吗?”
大郎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低下头道:“她长的像阿娘!”
安木若有所思的看着大郎,想了想后说道:“那大郎是想阿娘了吗?”
大郎听到阿娘这两个字,早已经忍不住泪水,扑到安木的怀里哽咽:“阿姊,我想阿娘,想阿娘,好想好想……阿姊,阿娘去哪了为什么总是不回来?婶婶说阿娘出门买东西去了,要去好几年?阿娘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我不听话?”
安木和吕氏交换了一下眼神,拍了拍大郎的肩膀,柔声道:“阿娘确实是出门买东西了,只是离的太远,所以回不来。
等过几年大郎长大了,到时咱们一起去接阿娘回来好不好?”
吕氏也在一旁跟着劝大郎,哄了许久才算哄得不哭。
到了晚上,请古娘子到正院里来吃夕食。
古娘子一身粗布麻衣,头上依旧是那根木钗,两个孩子也是穿着破旧的麻服。
到了正院后,相互行了礼,然后便默默的开饭。
吃完饭后又端了茶,便将古娘子请到了旁边的客厅里说话,吕氏便按着安木的意思,旁敲侧听的打听。
古娘子心知他们是想借机证明自己是不是他们真正的亲戚,便将以前高氏和安克明刚刚成亲时的事情给讲了一遍。
原来,安克明和高氏都是真定府的人。
当初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恩爱非凡。
成亲一年之后就生了长子,谁想到刚刚三个月孩子便出了痘子过世了。
安克明悲伤莫名,便不想再居住在真定府,卖变了家中的财产,四处游学。
路上遇到了一股流民,又被流民裹挟着到了陈州。
安木和吕氏听得面面相觑,忍不住问道:“古娘子,你这次也说是遇上了流民,先严出真定府也是遇上流民,那里是不是不安全?”
“倒不是不安全,而是河北常年打仗,所以流民就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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