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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毓娇又对安阳道:“叫公主看笑话了,子画在外面等你呢。”
安阳往外面望了一眼,起身先辞。
外面子画小丫头正候着,齐家五个姑娘的贴身大丫头名为琴、棋、书、画、诗,安阳与子画最为熟稔,只因她是齐毓姝的丫鬟。
子画给公主见了礼,将她引到霁院。
院内齐毓姝正坐在庭中对照着棋谱落子,外面的热闹仿佛与她无关。
齐毓姝抬头看见安阳,露了个笑:“我近日不太爽利,怕过了病气,贺礼昨儿就让人送去了,听二姐说公主找我有事?”
不知道齐毓姝传的什么话,安阳径直坐在她对面:“你怎么不怕过了病气给我呢?”
齐毓姝微笑不语。
安阳道:“你前几日突然从宫里出来,又不告知我缘由,到底怎么了?”
齐毓姝道:“我与世子的婚约多半是要作废了。”
安阳皱眉,这消息她竟半点不知:“为何作废?”
齐毓姝放下手中棋谱:“凤命。”
略蹙眉道:“我先前也不知,故推脱身子不爽利回家调养,后来才叫我哥哥打听到,说是得凤命者……”
得天下?
安阳当即打断:“荒谬!”
凤命何其广也,诸多皇室女能称凤,早亡的先后也能称凤,如今不过是龙凤双生竟也归在此中了吗?
齐毓姝道:“我先前也不信这个,只是觉名大师圆寂了。”
她指了指手边的棋谱:“这是三日前觉名大师让弟子送来的,你不知道,他竟清楚的说了让我三日后去宝林寺。”
安阳明白齐毓姝的意思,既然觉名大师能清楚的算出自己的圆寂之日,那鬼神之说、凤命之谈天子未必不信。
安阳一下站起身:“龄儿,画一幅‘子画捧斗篷’图吧。”
齐毓姝笑道:“好。”
安阳便不再留下参加什么生日宴了,天子的布局究竟是什么意思?安阳满怀心事,刚坐着马车到齐府外门,便听到有人大呼小叫,什么“二公子骑马走了”
、“姑娘留在了府里”
……
在外的弥弥不多时便回话:“听说是二老爷不同意,齐二公子夺了匹马便没影儿了,单把红绡姑娘留在了府里,大姑娘求二老爷把人留下了。”
安阳心道,果然是那人能做的出来的事,光叫别人为难了。
弥弥又道:“主子,您说这红绡姑娘是看上了富贵吗?”
安阳开口:“平日叫你少看些杂文。”
可她心里却不这么想,自她认识齐澈,便知他并非旁人眼中的纨绔子弟,纵然伪装的再好,那种气度是不会变的。
不过,她又有什么资格敢称是齐澈的知己呢?
车外弥弥被主子训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马车回宫,刚走到昭华宫外已听到有人道平王去见天子了。
安阳一愣,打发弥弥去打听。
这位平王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的平王世子白无咎,不知道因何缘故,竟叫他此时就承了王位,再往下打听便是老平王薨了。
安阳有心想再打听,却被齐妃挡了回来,晚间便有消息称平王请天子收回赐婚旨意,天子留而不发,反倒是重启了搁置十年之久的选秀制度:
来年春日,凡是身家清白,全国不论士农工商各阶,15-18的女子尽皆参选。
各州府选上佳者入京都,五月与京都女子同入殿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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