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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定论不重要,问题是,你奈何不了他们!”
李安也有些着急,尤其他一想到刘孟齐手上可能有那只化灵玉瓶,还刻意在杀了人之后,将他们的魂魄全部吸进瓶子,他就觉得,事情远不如看上去这般简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的靠山再大,还能大过皇上?即便这东临的知府不肯受理,来年开春,皇上陪白妃娘娘回三桑城省亲之时,将会路过此地,届时……”
“你想告御状?!”
李安闻言又是大吃一惊,他并不清楚皇帝他们途径此地的消息,但听完高也所言,他知道届时一定会碰上那个人,所以连连摇起了脑袋:
“没用的!
即便你告御状,真见到了皇上,只要皇上身边,有那些能颠倒是非黑白的佞臣小人存在,你再有理,也会被歪曲……”
听李安说得头头是道,高也林丞不由惊诧地互望了一眼。
但他二人眼中的诧异,却分属完全不同的两种情绪。
“道长你似乎对朝中的事,很了解?怎么,你在朝中也有认识的人?”
李安当即否定,“你别故意岔开话题!”
见李安面有愠怒,高也笑而不语。
林丞在一旁听着,没敢插话。
又好一阵的沉默之后,高也才忽然起身,“若果真没有光明大道可走,那便另辟一条蹊径,又有何妨?”
“另辟蹊径?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比起这个,道长,她……”
高也本来想问问岁禾现下情况如何,可清醒了过来,但晃眼看到林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看高也说了一半立即停住,林丞疑惑望了二人两眼,而李安因与高也心照不宣,所以刻意听若未闻,学着高也的模样,也开始在铺内搜找。
然而李安被打后,视物尤其不清楚,没几息的功夫,便将铺里被烧透但大都还保留着原状的各样东西,都碰散成了一堆堆灰烬。
林丞嫌弃地皱紧眉头,“要不,你还是出去歇着吧?!”
李安有些尴尬,刚想反驳说“贫道之所以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下一刻,后脑便撞上了一处放置布匹的棚架,旋即便有黑灰木块朝他散倒而下……
“咳咳……咳咳咳……”
被灰迷了眼呛了喉咙,李安一脸痛苦,一边咳嗽,一边在脸前煽拂,跌跌撞撞朝铺子后面的内室跑去,以期找出些清水洗眼,却被后门槛绊住,面朝下整个扑在了地上。
林丞见状,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李安疼得没忍住破口骂了两句,但他的话没骂完,便在槛边发现了一只只印了半边的油鞋印,正要唤他们来看时,高也也在那已经落到地上的棚板的某处发现了不对。
只见其上原本放着布匹的位置,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都未燃尽,却深浅不一,且其中部的那处,还多了一片清亮的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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