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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皇上以后不要再来了,免得自取其辱。”
宁思沅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冷冷道。
“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朕的宫殿!”
赵挽抬手往外指了指。
“冷宫怎么样?栖心寺怎么样?”
宁思沅挑眉看他,眼神无畏得很。
这清宁宫虽说吃穿用度好得非同一般,却是禁锢她的一座牢笼。
他用所谓的爱紧锁着她,偏偏激发她无穷的反抗力。
“好,好,朕再也不管你的死活了!”
赵挽一甩衣袍,大步迈了出去,却忘了腿上有伤,刚走了两步就一阵抽痛,险些跪下|身来,好不容易等到疼痛消散了一些,才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宁思沅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满含快意地笑了笑。
她不知道该如何有效地报复这个害她一生的男人,她不懂武功,纵是仇人在前,想要杀害他都没有分毫的可能。
她更不懂用兵,不懂政治,想让他一无所有、国破家亡的可能性更是小到细微不计。
但是只要有机会,她一定要握在手里,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
只要他留她一天,她就绝不会对他和颜悦色,打不了他,骂不了他,那就气死他。
她却不知道,伤害他真的轻而易举,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化作一枚无形的钉子,了无痕迹地穿过他的心。
小琢悄悄守在门口,看着赵挽一脸怒气浑身药汁地走了出去,临走前还用力摔了一下门,她顿时心生不详的预感,连忙进了屋,看着宁思沅一脸悠然的模样,忍不住开始絮叨。
“主子您怎么又惹皇上生气了?”
“没怎么,吐了他一身药。”
小琢瞬时脸色大变,“你怎么……”
这是不要命的“作”
法呀。
宁思沅连忙伸手拦住她继续说下去,敛了笑容,低声道:“这个宫里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小琢心又软了下来,两手一松放在大腿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能理解你的心,只是这宫里天罗地网的,想要出去实属不易,依我看,主子还是屈从皇上吧……”
宁思沅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愤愤道:“叫我屈从他,做梦!”
“主子若是肯和好,皇上一定会待你如初的,你是不知道,这几夜皇上守着你,夜不解衣地照看着,恐怕他活这半辈子,从来没这样照看一个人吧。”
“连你也要帮他说话?”
宁思沅眼刀一横,小琢便不再说话。
她这是铁了心了,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定是听不进去,也定不肯原谅赵挽。
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么谁也不会是宁思沅,谁也无法明白,她心里到底有多么绝望无助以至于恨得无奈。
小琢叹息着看她一脸绝然的神情,心中复杂得不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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