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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夏会意,立刻安静,耳朵却悄悄竖起,恨不得贴着音响。
戚年不自觉背过身去,背对着视频,“纪老师?”
那端传来倒水的声音,水声在静默的通信器两端格外清晰,但纪言信一开口,那低沉缓慢的嗓音一下就把周遭的所有声音都压了下去:“是我。”
戚年听着那端低沉磁性的男声,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声,喉间干涩,“我、我知道。”
纪言信静了一瞬,转而问她:“你现在能不能联系上纪秋?”
戚年一蒙,紧张起来,“纪秋怎么了吗?”
“没事。”
纪言信抿了口温茶,低眸扫了眼正跃跃欲试着要扑上来的七宝,只一个微冷的眼神就让它偃旗息鼓,乖乖地趴在地上。
他拿起杯子,走到客厅坐下,不疾不徐地解释:“因为今天下午随意闯进我书房,畏罪溜了。”
他的措辞已尽力地避开了那些暧昧的字眼,可戚年的脸还是轰的一声,像被漫天的火光烧灼,瞬间红了个透彻。
下午在书房……
不管是出于安慰或是别的什么情绪,纪言信对她做的那些,委实已经超出了他们现在的关系。
她悄悄捂住脸,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很努力地维持住平稳的语气:“你等我几分钟,我试试看。”
纪言信“嗯”
了声,也不好奇戚年用什么办法联络纪秋,眸色一转,淡声叮嘱:“只需要告诉她,九点之前还不回来,我明天就把她打包送上飞机。”
戚年已经准备要挂电话了,恍然听到这句话,即使隔着屏幕也嗅到了那语气里森寒的警告之意。
挂断电话,戚年才有那么几分迷惘地盯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为什么纪言信的语气听上去……那么笃定?
就好像知道她一定能联系上纪秋,也一定能把他刚才的那句话转达给她。
刘夏半天不见戚年动弹,敲了敲键盘,语带调笑:“只是接个纪老师的电话,你也能被迷得神魂颠倒?”
戚年这才回神,“呸”
了一声,“纪老师是有事拜托我,我看上去像是那种沉迷美色的人吗?”
刘夏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说:“你根本不用像,你本来就是。”
话落,她好奇地看着戚年手指如飞地在屏幕上轻点,歪了歪脑袋,“你有什么事需要纪老师拜托你的?”
戚年边给纪秋打电话,边简单地回答:“纪秋还没回家,纪老师让我打电话问一问。”
刘夏默了默,开口时,语气都有些诡异:“戚年。”
“你什么时候和纪老师到了……可以联络他家人的关系了?”
戚年一愣,被套住了。
隔日戚年来的时候,纪言信正要出门。
纪秋昨晚刚被收拾了一顿,一整天没敢招惹纪言信,见着他都躲着走,在客厅狭路相逢时,更是很没义气地把戚年丢下,自己夹着尾巴缩回了客房。
他似乎是刚发现她来了,微微颔首。
黑色的长款大衣衬得他身形俊朗,面容清俊,那双幽沉深邃的眼睛也比往常明亮许多,狭长如墨。
相比较戚年的局促,他从容不少,依旧是寡淡的表情,清冷的双目,和平常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戚年低头从包里翻出给七宝买的小玩具,是个花花绿绿颜色鲜艳样式可爱的玩偶。
她拎着玩偶的耳朵晃了晃,问:“我能不能把这个送给七宝玩?”
纪言信还没回答,七宝霍然从地上站起,几步跑回来,眼巴巴地盯着戚年手里的布偶,吐舌头,摇尾巴。
纪言信拿着钥匙站起来,走近,表情微妙地看了她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七宝就蹲坐在两个人的中间,左看看右看看,急得挠地板。
良久,他才松口,尽量平和地和她讲道理:“戚年,别这么宠它,会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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