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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恶婆娘依然在打滚:“疼死了!
我的腿断了,我的腿断了!”
忽然,她扑通一声掉进了浣衣池,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周少白心中暗笑:活该,谁叫你这么恶毒,对这班可怜的小姑娘下手如此狠辣。
不过腿是断不了的,但是会起码三个月下不来床。
他自认帮人出了口恶气,正在得意,忽然房门吱呀一声而开,周少白只道是小厮端茶水来了,转身要一看,脸顿时红到脖子根。
原来却是一名衣不蔽体,身裹轻纱的妖媚女子,她见周少白正瞪大眼睛盯着自己,轻捂樱唇微微浅笑,眼波流转,摇曳腰肢款款向前,轻轻欠身,娇滴滴地说道:“周公子,劳您久等了~”
周少白的眼珠子悄悄瞄了一眼,便赶紧转到别处,脑子里却蹦出不知谁写过的“粉胸半掩疑暗雪”
,一颗心在胸腔里扑通不停,口中支支吾吾答道:“来者可是段老板?在下只是稍等了片刻,不要紧,不要紧——”
“哎呀,周公子你好讨厌哦~段老板段老板的,奴家有那么老吗?奴家名叫段莺儿,你叫我莺儿便成。”
那妖媚女子忽然嗔道,人也向前急走几步,周少白赶紧退后,一下子靠在了窗户上。
那女子见周少白如此窘态,不由得笑道:“周公子你未免太拘谨了些,既然来到咱倚翠楼,何必如此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靠上前来,周少白赶紧一缩身子,沿着墙壁滑到旁边,讪笑着说道:“段老板,我原以为你是位男子,真没想到却是如此年轻的一位姑娘。”
“哎呀,不是说了么,叫奴家莺儿便行,周公子你这么见外,奴家好伤心呀~嘤嘤嘤~”
那女子竟然掩住颜面,一双玉肩颤抖不定,竟然哭了。
周少白一愣,只得上前说道:“段老……莺儿,好端端的为何哭了?”
那女子却忽然张开玉臂,环住周少白脖颈,柔软身子顺势往他怀中一躺,周少白一惊,却只得将她接住,自己整个身子却都僵硬得跟石头一样。
“周公子,你好狠心,奴家叫段莺儿,你不叫奴家莺儿便罢了,却偏偏要叫奴家段老莺儿,你真是坏透了~”
那妖媚女子将嘴唇靠近了周少白的耳朵,慢慢说话的工夫,还故意轻轻朝里吹着些微风,“周公子,你生的好俊,奴家瞧了,只觉得心也是要飞了,你还不快抓住呀~~”
她声音愈发娇滴滴,但是周少白只觉得浑身毫毛直竖,他赶紧把怀中女子丢在一旁,自己连退三步站稳,定好了心神,这才正色说道:“段老板,我周少白前来求见,只为找到有关仙丹妙手常百草的下落,并无他意,若得示教,定当感激不尽。”
说完,他一抱拳,冲着妖媚女子深深作了个揖。
谁知那女子却是一脸惊愕:“周少白?你不是周泰鑫?”
周少白奇道:“周泰鑫?不不,你一定是搞错了,在下周少白。”
二人正大眼瞪小眼之时,忽然门外又进来一人,正是方才那小厮。
他端着茶水进屋,瞧见屋里情景,开口问道:“莺儿姐,你不去前院候着周公子,在这里做什么?此周公子可非彼周公子啊!”
“他真不是周泰鑫啊!”
那段莺儿忽然泄了气,转眼又怒道,“哼,你这穷酸,不是周公子为何不早说,害老娘白费半天唇舌,你是不是故意来占老娘便宜来着?”
周少白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女子前恭后倨,翻脸比翻书还快,既可怜又可笑,周少白不禁摇摇头,忍不住说道:“这位莺儿姐,那下次还烦请你先看准了人,再撒娇可好?我这面皮被你蹭了一脸的粉,都沾到衣衫上了。”
那段莺儿听了更是恼怒:“老娘的胭脂水粉都是一等一的货色,没要你赔银钱算是便宜了你,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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