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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周少白不禁奇道,“这采花贼为何带着这《道诀十要》?”
秦紫苓好奇道:“周大哥,这《道诀十要》是什么仙法?”
“这哪是什么仙法,这只是溪云门入门弟子修习的入门功法而已,功效也就是静息凝神,清心寡欲,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凡是山上的师兄弟,谁没学过这《道诀十要》。”
周少白摇头。
“既然只是寻常入门功法,为何这采花贼说得了宝贝?还大费周章纵火来盗,莫非,他偷错了?”
秦紫苓猜测道。
周少白挠挠头:“这个,我也不知。
对了,秦家妹子,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山上,还在这里……沐浴?”
秦紫苓脸上一红:“其实是这样的,我和我爹……呃,我上山,是来采一种药草,就是此物。”
她取出一个锦囊,小心地打开,取出一株暗红色的小草:“周大哥你瞧,这草叫做绛珠草,传说从来只生在灵河之畔,每日受天地之精华,汲甘露以润泽,为药中至宝。
前段日子我来山中采药,发现了这莲池附近竟然有绛珠草生长,于是便今日来此采摘。
采得之后,浑身生汗,我看着莲池清凉洁净,又想这荒山深林,自不会有旁人至此,这才……这才想要沐浴一番。”
周少白奇道:“那你大可白天来采摘啊,何况现在还是孤身一人,你看,这就遇上歹人了。”
“周大哥你有所不知,这绛珠草很是娇嫩,这种暑热天气,若是白天采摘,药力便散了。
须得这种凉爽夜晚,最好是子时采摘,才能保住药力不散。”
“那你一个姑娘家,为何孤身来此?”
“我原以为溪云山有溪云观镇守,定不会出现宵小之辈,没想到居然还是差点遭遇不测。
要不是恰巧周大哥路过,真的不敢再想……”
秦紫苓眼圈一红,声音有点哽咽。
“秦家妹子不要自责,以后进山采药,还是得万分小心,最好有人同行。”
周少白发觉秦紫苓似乎有些话语不愿说,不过既然她不愿说,肯定有她的道理,周少白也不便刨根问底。
“对了,今天是六月初六,是溪云门祖师爷飞升祭典,周大哥你不在山上,却来这里,这是所为何事?”
周少白一时语塞,心道,总不能说,我是要逃走的吧。
“我是奉师命,特来夜巡这山涧。
没想到正好遇到这个纵火奸贼,也好,待我回山上禀告师父。”
周少白说完,心想,先稳住秦家妹子,不能让她看出我是出逃就行。
秦紫苓却拉住他:“不可。”
“为何?”
周少白奇道。
“周大哥,这采花贼说此次盗宝纵火,都是他所为,你不觉得奇怪吗?如若真是如此,那么他是怎么中毒的呢?”
秦紫苓面色凝重道。
“这……是啊,溪云观内,应该不会有人用蛇血草这种歹毒的毒药吧。”
周少白沉吟道,“秦家妹子,莫非你是想说,他还有同伙?”
“是的。
虽然你说那《道诀十要》只是山上稀松平常的物件,但是你看,此人对溪云观恨之入骨,不惜纵火偷盗,还说这只是开始,日后要将溪云观夷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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