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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跳将入去,将怀里尖刀把在手里,将两人一刀一个戳在一旁,那两个看着死了。
张元就地上将两人提将起来,搬进房内,就点了火。
那火趁着风势,呼啦一下着了起来,惊得四邻哭号起来,一齐救火。
张元此时早想起来,方才燕子楼遇见那人,正是本处当衙主薄,唤作杨秀,字子毓,人都唤他杨主薄,张元在衙内见过几回。
唯他说话温和客气,不似那些个公人冷讥热讽、恶言相向。
张元按照帕上吩咐,去了杨主簿门首。
门首小厮瞧见是他,忙让进来,说家主专候。
杨主簿此时换了装束,头上轻纱软头巾,穿一件月白底缠枝花紵丝衲袄,靠一张三足曲木抱腰凭几,听说张元,急忙起来,面笑来迎。
厮见已毕,叫张元坐。
杨主薄当下笑道:“锦帕之言,尊兄必然已看了。”
听见这话儿,张元立刻跪谢道:“不是恩公,我命休矣,还求恩公赐教!”
杨主薄慌忙去扶,口内言道:“尊兄如何这般客气,你只叫我杨秀便罢。
我与那华阴班头李大哥交好,他知你近日来此,特央我照应。
府衙内人多眼杂,不便相认,尊兄莫要怪我!”
话说起来,原来这张元上告被人探知,王押司亲自托人去京兆府上下使钱,叫他拖延。
又怕案子果真复审,暗地里命人将小乙毒死,就说是暴病身亡。
李庆在华阴已探得消息,叫张元小心在意,今日果不其然。
张元自思便道:“早知如此,当日正该抢了人走路!”
杨秀自问张元道:“事已至此,不知尊兄如何打算?”
张元道:“某虽不才,但自小随几个师父练就本事,二三十人也近身不得。
如今只合杀了知州、王押司并刘员外父子,然后抵命。”
杨秀阻之,口内言道:“知州程守玉奸猾精细,如何肯叫你靠身近前?白送了性命。
你若果真有胆,夏竦明日来此,可越级上告。”
当下张、杨两个人商议了一番,定下事来,张元又重新写了状子。
次日早起,张元先到馆驿前打听。
早见馆驿门前立两班人,正在候着。
街上早已立满人,众人伸了脖子都在等,巴望着看大官模样。
有几个指手画脚,口沫飞溅,口内狼烟大话地说。
程知州早已引文武出城迎接。
无一时差人来到,先开了路。
等了一会,见一队仪仗延延绵绵鼓噪前来,众人已是等的久了,都争着看。
见了阵势,一片声地大惊小怪。
当中程守玉引众文武簇拥着一顶猩红大轿,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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